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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舅舅會去麼?”
樂毅一陣的苦笑:“我推了好久才推掉,自然不去。我是進京來趕考的,不是來交際的,結果天天出去應酬彈琴,鬧到現在還沒正經摸過書。這些日子我都不會出門,拘著炎修羽跟我旁邊識字,我也要埋頭苦讀一番,免得秋來不中,鬧出個大笑話。”
嚴清歌聽他說起不中,心中一突,想起了重生前一件公案。
重生前,樂毅因為嚴家的事兒,氣沖沖回了鶴山,沒有參加這次科考。但正是這一次他沒參加的考試,鬧出件很大的舞弊案。
據說臨近考試沒幾天的時候,考生中幾十位知名才子舉行了一個小詩會,同時請了某個朝中挺得勢的文臣,那文臣喝醉了酒,把題洩出來。
這件事後來被揭發出來,當時的金榜前二十名,全被捲入其中,這二十人被盛怒的皇帝貶斥回鄉,剝奪文名,永不錄用。
樂毅那次算是塞翁失馬,躲過一劫,這輩子可就危險了。他現在因為一曲《廣陵散》,已然出了老大風頭,加上是鶴山樂家後裔,秋天的那次聚會,八成也會得到邀請。
當初那件事鬧得非常大,但是和嚴清歌沒什麼關係,加上年代久遠,她只是模糊的記得有這回事,具體細節卻想不起來了,連那個因為洩題被斬首的大臣,都沒任何印象了。
看嚴清歌臉色不是很好,樂毅摸摸她腦袋:“怎麼了?是不舒服麼?”
嚴清歌搖搖頭,忽然自信的笑起來:“舅舅,你一定能拿狀元的。”
既然想不起來那件事具體是怎麼發生的,也沒辦法阻止,她就只能救樂毅一個了。到時她日日來樂毅這邊,將他關在屋裡讀書,不和外界溝通,那件事自然就不會平白招惹到樂毅頭上。
第三十二章 子曰
炎修羽老老實實唸完這一日的書,來到廳裡的時候,恰恰看到嚴清歌。
他喜上眉梢,忍了又忍,先對著樂毅深深行個大禮,然後本性暴露,猴子一樣跳起來,親暱的走到嚴清歌身邊:“師父,你對我真好,昨日你說要嚴家妹妹給我當面道謝,我還以為是假的呢。”
“我騙你做什麼。”嚴松年沒好氣的看了炎修羽一眼。
“我哥哥以前就常哄著許我一件事,後來又不作數了。他自己還在那裡說什麼‘言必信,行必果,硜硜然小人哉’。”炎修羽皺眉說道。
樂毅聽了,哈哈大笑。嚴清歌也是抿唇笑起來。炎修羽並不懂這句話什麼意思,問道:“你們笑什麼?”
嚴清歌道:“你哥哥倒是有趣。這話的意思是說,只管說到做到,言出必行,不考慮世事變通的人,只能算是小人。”
“這是哪個人說的?”炎修羽瞪大了眼睛:“太賴皮了!”
“這是《論語?子路》篇中的名句,就是你最討厭的那些子曰子曰的東西,反正你不愛學,你哥哥拿來糊弄你,卻是剛剛好。”嚴清歌打趣他道。
炎修羽半點不生氣,臉上反倒露出笑容,對著嚴清歌作個揖:“嚴家妹妹,你懂的真多。既然你會那些子曰子曰的,就行行好告訴我,下回我哥哥再用那什麼子曰子曰的欺負我,我該怎麼回他。”
嚴清歌笑著指指樂毅,道:“你老師好好的坐在這裡,他滿肚子子曰,我可不敢班門弄斧。”
炎修羽對樂毅還是存著幾分尊敬的,不敢在他面前造次。樂毅有心引他讀書,淡淡道:“我可以幫你,卻怕你記不住。以己之矛攻己之盾,是最好的法子,要想還擊你哥哥,自然最好是用那《論語》裡的話,但你說讀了那個就頭疼,為師卻是不好強迫你學那些。”
嚴清歌立刻在旁邊幫腔道:“對啊。萬一下次你哥哥以什麼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德報德,以直報怨來說你,方才那硜硜然小人哉的回應可就不好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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