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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該將人選定下了吧？

謝凝又偏不，她就當做不知道這事，依著流程走，第十日親自扶靈，將隆昌帝的梓宮從紫宸殿送到了太廟附近的永佑殿。這一路快十里長，謝凝為表哀思，硬是不乘車不騎馬，一路走了下來，還堅持為隆昌帝遺念、殷奠。

結果當天回到宮裡就又把太醫傳進去了，偏偏她不肯休息，第二日還要為隆昌帝舉行尊諡大典，又是勞累了一整天。好容易等其他的事都弄清楚了，又傳出訊息：

女帝病倒了，送葬的人選，著丞相、御史商議，定了人選就遞摺子給她，她直接就批了。

高崇禕與江自流手中登時接了個燙手山芋，吃也吃不下，扔也不敢扔。

第24章離京

謝凝自來身體不好，如今能錦衣玉食了，能怎麼懶就怎麼懶，看奏摺也要蜷在暖榻上，不肯好好地坐著。瓊葉端著杏仁粥進來時，謝凝正拿著一份摺子笑得不住打顫。

&ldo;陛下瞧見了什麼？&rdo;瓊葉好奇地問道，&ldo;笑得這樣開心？&rdo;

謝凝將杏仁粥慢慢地攪著，笑道：&ldo;朕不過是一時好奇，便讓丞相與御史兩人推薦個人，不曾想他們這般有趣，瓊葉……算了，你猜不著的，蘭橈，你猜猜，他們推薦了誰？&rdo;

為她研墨的蘭橈停下動作，想了想道：&ldo;難道丞相與御史自薦了？&rdo;

&ldo;不錯！&rdo;謝凝笑道，&ldo;他們大約認定陸離想他們離開呢，所以乾脆先順水推舟，哎呀……真是笑死朕了，朕只是給他們開個小小玩笑而已啊。&rdo;

她笑得連杏仁粥也吃不下了，叫道：&ldo;祿升。&rdo;

&ldo;陛下。&rdo;祿升進來。

謝凝道：&ldo;翰林院今晚誰值夜呢？讓他連夜擬旨，內容是朕令太尉代朕前去帝陵。&rdo;

&ldo;是。&rdo;祿升退下，傳旨去了。

&ldo;陛下。&rdo;蘭橈擔心道，&ldo;翰林院自來執掌聖旨糙擬之職，如此傳旨，若是傳到御史與丞相口中……&rdo;

&ldo;翰林院負責糙擬聖意，你當真以為，朕想攔就能攔得住的麼？&rdo;謝凝吹著杏仁粥道，&ldo;一切要慢慢來，蘭橈，這杏仁粥啊，要慢慢吃，否則會燙嘴。&rdo;

翰林院連夜擬旨，御史府和丞相府也連夜接到了訊息，誰也想不到，竟然是陸離那廝。

&ldo;丞相，你如何看？&rdo;戶部一個官員問道。

高崇禕沉思道：&ldo;陛下還是婦道心腸了些。&rdo;

&ldo;丞相的意思是……女婿？&rdo;官員試探道。

高崇禕點頭。

官員便覺好笑。&ldo;女帝心中仍當陸離是丈夫，自己生病了不能送葬，便要陸離替她送先帝最後一程。陸離心中若是知曉，不知會是何感想，在這關鍵時刻竟然離京。&rdo;

&ldo;對陸離來說，現在離不離京無所謂，但對我們不一樣。&rdo;高崇禕道，&ldo;那個位置，拿不下也不能給江自流的人！&rdo;

&ldo;是。&rdo;官員作揖，&ldo;下官等人，自當小心謹慎。&rdo;

於是隆昌帝駕崩的半個月之後，便由謝凝親自在永佑殿起靈，在殿前灑了一回眼淚，目送陸離翻身上馬，準備遠行。

謝凝覺得，他彷彿有話要交代，但最後陸離卻只是看了她一眼，率領浩浩蕩蕩的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