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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因警官和地方檢察官桑普森直盯著凱麗&iddot;肖恩。她臉一紅，低頭看看自己的手指。隨後，她挑釁般地回瞪著他們。

&ldo;那個人，&rdo;奎因先生繼續說，&ldo;如果現在就投降，可以替我免除許多口舌辛苦。我向你保證，&rdo;他一面說一面用銳利的目光掃過人們的臉，&ldo;舞會已經結束了。你是自動揭開面具呢，還是非要我來替你揭?&rdo;

‐‐博在哪兒?

警官和地方檢察官不由自主地審視著眾人。每個人都感到被那目光刺痛。他們屏住呼吸，直到再也憋不住為止，然後他們一齊把氣吐出來‐‐無論是無辜的人還是有罪的人。

對此，奎因警官和地方檢察官桑普森顯得一籌莫展。

奎因先生聳聳肩，繼續他的講話。

&ldo;仍然抱有僥倖，&rdo;他說，&ldo;但我向你保證‐‐毫不留情。很好，你迫使我非說不可了。因為你的犯罪完全是以金錢為目的，還因為你堅持要等著被人揪出來，就像老話說的，在你的罪行中&l;深藏不露&r;。我向你保證，你不會得到憐憫的。&rdo;

但是仍然沒有人打破寂靜。

‐‐博怎麼還不來?

&ldo;這個案子，&rdo;奎因先生突然開口說道，&ldo;或者，不如說破案之法，取決於三個事實。三個事實，和三個證據。

&ldo;先說事實。這些也就是謀殺安&iddot;布魯沫的兇手的三個特點，是我對所掌握的情況做過詳盡分析之後總結出來的。

&ldo;第一個特點，其實是一個身份鑑別的問題。正如我昨晚向諸位解釋過的那樣，埃德蒙&iddot;德卡洛斯先生&rdo;‐‐聽到這裡德卡洛斯似乎被什麼東西噎住了，奎因先生停下來，直到他把堵在喉嚨裡的東西嚥下去才繼續‐‐&ldo;德卡洛斯先生三個月前假扮卡德摩斯&iddot;科爾拜訪我們的時候，因一時疏忽遺落了一支鋼筆。這隻鋼筆的獨特之處在於它帶有某些易於識別的痕跡。這些痕跡使得它區別於所有類似款式和品牌的鋼筆……儘管實際上有成千上萬支這種鋼筆被賣到世界各地。

&ldo;讓我解釋一下這句話。那些凹痕‐‐筆帽上一組一組的細小的弧形印痕‐‐只能出自人類的牙齒。人類的牙齒，儘管不起眼，卻是人類最有代表性的記號：它們全都是不完美的。我指的不是齲齒或任何其他病理現象。我指的僅僅是結構和形狀。任何兩副牙齒都不會是相同的，無論它們有多健康。整排牙齒的弧度，每一顆牙齒的大小，它們在整個弧形中排列的方式，相互間的關係，等等，等等‐‐這些都因人而異。兩副牙齒也許在外行看來是相同的，但任何一個牙醫只要粗略地檢視一下，就可以指出兩者間數十個不同之處。

&ldo;對這一點無須再做更多的說明。在過去任何人都能一眼識別出陌生人口中的假牙‐‐因為它們過分整齊，整齊得不自然。當今的牙醫們能逼真地模擬天然牙齒。他們製做的假牙能騙過大多數外行的眼睛。為什麼能騙過我們的眼睛呢?因為現代的假牙不僅能模擬天然牙齒的色澤，還同樣能模擬它們不規則的排列和不完美的形狀。

&ldo;犯罪學研究早已認識到齒痕作為鑑別身份線索的重要價值。採集到的清晰齒痕，同指紋一樣，被當作無可爭辯的證據。的確，我們所談論的這個鋼筆帽上面的齒痕並不是整副牙齒的印跡，甚至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