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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讓邵書楠擔心似的，成曉婉回復的語氣輕鬆：「好，記得來拿你的橙子。家裡沒事安啦安啦。」

邵書楠拿著手機打著字，忽然餘光瞥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走了過去。她猛地抬起腦袋，在人群中搜尋了一圈。

什麼也沒看見，彷彿剛才只不過是她的錯覺。

不知怎麼的，邵書楠心裡總有種隱隱的不大對勁的感覺。和成曉婉的對話方塊裡，文字才輸了一半，她盡數刪除了之後，一通語音電話撥了過去。

「嗨書楠！怎麼了，你是想我還是想你的橙子了？」成曉婉元氣滿滿地接通了電話。

「曉婉，」邵書楠伸長了脖子，左右張望著，「公司裡看見許文清了嗎？」

聽出了邵書楠語氣中不自覺帶上的嚴肅，成曉婉連忙在公司裡轉了一圈：「沒有，她不在公司。不知道一會兒會不會過來。」

「幫我上系統查一下她今天的專案安排。」邵書楠的語速不自覺地加快，手上已經開始收拾起了東西。

雖然不清楚前因後果，成曉婉也不自覺地感受到了緊張的氣氛。沒有絲毫耽擱地，她以最快的速度登上了公司系統，隨著一頓劈里啪啦的熟練操作，很快地有了回覆：「系統上沒有看見她今天有安排專案。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我剛才好像看見她了。」

「？？？不是吧，她跑你專案去了？這大姐怎麼回事，盡盯著你的專案作妖？你倆私底下真沒什麼過節嗎？」

「不確定是不是我看錯了，晚點再跟你說，拜。」邵書楠說著切斷了電話。

她抬起手腕看了眼，十點零五分，距離和客戶約定的時間還有大概半個小時。這個時間點，小助理應該到了，就算還堵在路上沒趕到，於情於理也該告訴她一聲。

邵書楠收拾完東西，大步流星地朝著電梯處走去。她一手握著手機，給小助理撥了個電話。

嘟……嘟……嘟……

電話打通了，只是一直到自動切斷都沒有人接聽。邵書楠的臉色不免又凝重了幾分。

這幢寫字樓的白領們陸陸續續到了各自的上班時間，人漸漸地多了起來。邵書楠隨著人流一起，進了電梯。

叮——

一聲清脆的聲響，電梯門在客戶公司所在的樓層開啟。邵書楠稍稍拉了拉套裝的下擺，走向了前臺。

前臺姑娘看見她進來，帶著公式化的笑朝她點頭致意：「您好，請問找誰？」

「您好，我是j&n的負責人邵書楠，和張鵬張總約了十點半。」邵書楠回以微笑地開門見山，同時遞上了一張名片。

前臺姑娘接過名片看了一眼，一邊做著來訪登記，一邊小聲地自言自語著：「又是j&n負責人？剛才進去的那個也說自己是負責人，怎麼j&n一個專案那麼多負責人。」

邵書楠的眉頭微微蹙了蹙，心裡那份不安的感覺愈盛了。

「是j&n的顧問對吧？」完成了登記後，前臺姑娘交待了一聲，微笑著走了出來，「您的同事已經到了，現在和張總在會議室。稍等，我這就帶您過去。」

「好的，謝謝。」

這家公司正常上班時間是十點，辦公區域的員工們應該都才到不久，多數的電腦螢幕都還是剛開機完的桌面狀態。也正是因此，邵書楠才將會議時間定在了十點半。

穿過主辦公區，邵書楠跟著前臺姑娘在一間會議室前停下了腳步。會議室裡隱隱能聽到一男一女的交談聲，像是開始了有一會兒。

前臺姑娘抬起手，在門上輕輕地扣了兩聲，得到回應後方才推門進入：「打擾了。張總，這位是j&n的顧問。」

「嚯，」被喚作張總的男子抬頭，看見邵書楠時笑了笑，「看來今年j&n又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