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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的樣子蠢極了。
“表哥,那我過生的生辰禮,你帶來沒有啊?”衛蘅插話問道。
第17章花燈節(上)
範用往衛蘅看去,囁嚅道:“自然帶了,我叫旺兒拿給你。”旺兒是範用身邊的小廝。
這番可真是親疏有別,衛萱的就是他親自送來,衛蘅的卻叫小廝拿著,虧得衛蘅還好心替他解圍,這會兒她也再懶得再搭理範用。
不過大約今日衛蘅表現得太明顯了,等客人走了,何氏就將她拉回屋,她是個直爽的炮仗性子,直接就問:“你對你范家表哥是不是……你說你怎麼就這樣不爭氣,明顯那範用眼裡就只有萱姐兒,他娘私底下和你大伯母也議過他和萱姐兒的親事了。”
衛蘅吃了一驚,“範表哥和二姐姐要成親?”
何氏撇嘴道:“那可未必,你大伯母眼光高得很,你那二姐姐也沒瞧上範用,就你個蠢丫頭,小小年紀,就想東想西,要是傳出去,真是羞死個人了。”
衛蘅皺了皺眉頭,這才意識到自己的不妥。主要是前輩子嫁人,做了將近二十年的媳婦,她對著範用已經完全找不到小姑娘時候的嬌羞了,況且範用還是她的丈夫。
不過雖然自己有不妥之處,但是自己這孃親直愣愣地就教訓起她來,萬一她不是再世為人,聽了這話還不被羞得上吊才怪。做母親的不是應該婉轉模糊地暗示麼,生怕戳到小姑娘的肺管兒,可她倒好,一點兒顏面都不給自己留的。
衛蘅腹誹了半天,還是說道:“娘,我可沒有喜歡范家表哥。”
何氏道:“你還說,一個女孩兒家,把什麼喜歡不喜歡的掛在嘴邊,你還有臉啊?”
衛蘅委屈地道:“我這不是怕你誤會麼。”
何氏一聲冷笑,她可不覺得是誤會,只是也不能一味地指責,她也是從少女時候過來的,因而換了開解的語氣道:“珠珠兒,娘不是在怪你,可是這種事情要是傳出去了,只會叫你難堪。還有,你才多大點兒,等你到了說親的時候,你若是心裡頭有想法,你私下告訴了我,難道我還會罵你,可是這在外頭,你給我好生收斂著點兒。女孩兒家,要緊的是立身正,才不會叫人看不起。你呀,平日少看些不正經的書,便是家裡請戲班子,咱們家都是不準唱那起子教壞人心性的戲的。”
衛蘅心想,她看的話本、遊記,怎麼就不正經了,不過前一世何氏的確是不許自己碰這些書的,自己也從沒碰過,待嫁人之後,心裡空虛無聊才看的,瞧過之後才知道挺有意思的,叫人開了許多眼界。
不過這話,衛蘅當然不能同何氏說,只溫順地應下。
但從這以後,衛蘅再見著範用,也就知道避嫌了。她腦子裡的彎兒也轉過來了,她是腦子被門擠了,這輩子才想再嫁給範用,那個心裡眼裡一輩子都只有衛萱的人。要說嫁人,這輩子總是要嫁個沒見過衛萱的才好,這樣的人,衛蘅還是有信心能夠駕馭的。
這廂,衛蘅避著範用,範用其實也在避著衛蘅。只是範用表現得太過明顯,簡直是看著衛蘅就繞道走,將衛蘅弄得又羞又氣,這範用還真當他是個人物了,不過是個靠老婆嫁妝吃飯的軟貨,衛蘅恨不能一腳踩死他,被他這樣一躲,彷彿真印證了衛蘅喜歡他一般。
衛蘅是解釋不行,不解釋又憋屈,心裡將範用的祖宗八代都問候了,真是有違淑女的教養。
到十五上元節這日,京城裡但凡有點兒頭臉的人家都要去濟水觀燈。濟水由東向西,橫貫上京,沿河居住的東面是官宦世家,西面是豪富人家,到花燈節時,家家戶戶,燈燈爭豔,火樹銀花,將個濟水照得恍如白晝,美如東海龍宮一般。
因而上京人賞燈時,喜歡先包船遊覽濟水,再從正對御街的青龍橋碼頭上岸,沿著御街步行賞燈,一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