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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還差得遠呢，德卡洛斯先生。&rdo;埃勒裡目不轉睛地看著他說。德卡洛斯痛苦地頹然坐在椅子上，&ldo;既然你這麼不情願聽，那麼你還必須得聽著。我們必須格外地重視你，德卡洛斯先生。你在本案中引起的麻煩，我肯定，遠遠超出了你在案中應佔的分量!從始至終，你一直是個攪局的高手，一顆超級煙霧彈。然而，最奇怪的是，儘管你使我度過許多不眠之夜，我必須承認，如果缺少了你這個因素，本案可說是永無破解之日。&rdo;

&ldo;我必須說了，&rdo;德卡洛斯絕望地開口了，&ldo;我必須說‐‐&rdo;

&ldo;我來替你說，好不好?&rdo;奎因先生微笑著，&ldo;你看，就是你，在科爾的偽裝之下，把那支可愛的、重要的膠杆鋼筆帶進了我的生活。那支筆屬於你嗎?啊?&rdo;

&ldo;我告訴過你，它不屬於我!&rdo;德卡洛斯大叫，&ldo;它不屬於我!&rdo;

&ldo;噢，我知道它不屬於你。但不是因為你的否認。它之所以不可能會是你的筆，是因為你的牙的緣故，你知道。&rdo;

&ldo;當然，當然。&rdo;德卡洛斯急切地說，&ldo;你是知道的‐‐我是戴假牙的‐‐&rdo;

&ldo;胡說。即使是個戴假牙的人也可能會在這支筆上留下那樣的痕跡。但那不會是一個戴你這種假牙的人，德卡洛斯先生。你應該給你的牙醫多付一筆錢才對，他真是個糟透了的牙醫，可是這一點正是你應該感激他的地方。因為當我檢視你的假牙時‐‐還記得那件小事嗎，德卡洛斯先生?當時魯梅爾先生把你變成了一個活人雞尾酒搖酒器，你的假牙飛出嘴外?‐‐當我檢視它時，我發現它是一副地道的過時貨……是那種討厭的，有著非人的整齊的牙齒，如此地整齊，如此完美的排列，以至於它們不可能在這支鋼筆上留下這種深深的凹痕。那個凹痕只能出自一隻長得不整齊的犬齒，比正常的牙更長，更尖。因此，我知道那支鋼筆不是你的。&rdo;

德卡洛斯用手絹擦去臉上的汗水。

&ldo;那麼，當時我就問自己，德卡洛先生是怎麼得到那支鋼筆的呢?一個合乎情理的猜測是，那筆屬於科爾。我頭一次見到那支筆，就是在德卡洛斯假扮科爾時，他手中拿著那筆。那支筆是科爾的嗎?

&ldo;當時我以為它可能是科爾的，因為我所知有限;但是昨晚安格斯船長推翻了這個猜測，而且他出示的照片也印證了他的話：卡德摩斯&iddot;科爾嘴裡一顆牙也沒有，而且還從來不戴假牙。因此，那筆也不是科爾的。如果它既不是科爾的，也不是你的，德卡洛斯先生，那你肯定是偶然得到了它，或者是錯拿了它，誤以為它是你的筆。這是一個大膽的猜測，好比是在黑暗中的一次飛躍‐‐但又不是憑空猜測，這一飛躍所跨越的距離，每一寸都是由事實鋪墊而成。

&ldo;我知道你眼睛高度近視。三個月前假扮科爾的時候，你不得不摘掉眼鏡，因為科爾是不戴眼鏡的。其結果是，你的辨別力大打折扣：你的眼前一片模糊，兩次撞在門框上，你眨眼，你不自然‐‐凡此種種細微之處，都證明瞭一件事：高度近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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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edc：乃埃德蒙&iddot;德卡洛斯( edund de carlos)

第二十三章　聖埃勒裡屠龍

奎因警官和地方檢察官桑普森一躍而起，維利警官也從門口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