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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說了我想知道凱麗是怎麼想的。&rdo;

&ldo;她和我想的一樣!只不過她不肯向我承認也不肯向她自己承認罷了。她心裡有一部分仍然認為你是個好人。而且她一直在替你頂罪!難道你不感到自豪嗎?&rdo;

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ldo;從這兒出去。&rdo;

維回瞪他的目光。

博大步向她走去，而她則尖叫著完全躲在警官的身體後面，以此為保護。

&ldo;別緊張，孩子。&rdo;維利低沉的聲音說。

&ldo;我說滾出去。&rdo;

&ldo;你不能強迫我!&rdo;

&ldo;我說滾蛋，你這條長著分叉舌頭的毒蛇!&rdo;

&ldo;凱麗需要我!&rdo;

&ldo;你還不如說她需要在頭上鑿個洞呢。你是打算自己從這兒出去呢，還是要我把你扔出去?&rdo;

這會兒他是在隔著警官的肩膀對她說話，聲音很低，但很清晰，根本無視那隔在兩個人中間的像一座肉山一般的身體。

&ldo;留下你跟她一起?&rdo;維歇斯底里地尖叫道，&ldo;好讓你把她也謀殺掉?&rdo;

&ldo;假如你是個男人，&rdo;博輕蔑地咕噥道，&ldo;我會因為這句話扭斷你的脖子。&rdo;

&ldo;停，停，我說。&rdo;維利插話了，然後抓住博的胳膊。

他們聽到咔噠一響，都轉過身去看。

凱麗站在臥室門口‐‐穿著薄睡衣，頭髮亂糟糟地散在臉旁，她的臉色同牆壁一樣白。

博的脖子紅了。他張嘴想說點什麼，但是凱麗退了回去，並&ldo;砰&rdo;的一聲關上了臥室的門。維一面叫著一面去追她，門又&ldo;砰&rdo;的響了一聲。

博想要跟著進去。

維利警官動作比他還要快，他用寬闊的肩膀擋住門。

&ldo;你自己最好也歇會兒，博。&rdo;他語氣溫和地說。

&ldo;我必須得跟凱麗談談!我不能讓她認為‐‐&rdo;

&ldo;難道她的處境還不夠糟嗎?你還要把它攪得更糟?回家去，閉會兒眼睛吧，到下午你就會覺得好多了。&rdo;

&ldo;可是我必須得告訴她‐‐我是誰，維利!我必須澄清有關假姓名的問題‐‐我必須清除她那瘋狂的想法‐‐她認為我做了謀殺案然後嫁禍於她‐‐&rdo;

&ldo;她肯定會更加確信這事，&rdo;警官冷冷地說，&ldo;如果她得知自從她認識你以來，你一直用的是一個化名，並且你用一個偽造的頭銜和她結了婚‐‐&rdo;

聽到&ldo;結婚&rdo;這兩個字，博閉上嘴向後退去，好像維利警官用棍子戳了他一下似的。

他轉過身，一言不發地蹣跚而去。

第十七章　魯梅爾先生返本歸真

博腳步沉重地回到自己的公寓，脫掉所有衣服，把那隻九十八美分買的鬧鐘定了時，然後把自己扔在床上。

鬧鐘在正午之前響了。他呻吟著睜開眼睛。

&ldo;的確感覺像醉酒後的頭痛，&rdo;他嘟嚷著，&ldo;只不過更糟。&rdo;

他爬下床，跳著腳洗了個冷水淋浴，颳了鬍子，穿好衣服，然後出了門。

剛好在九點鐘之前，凱麗從睡眠中筋疲力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