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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站起身。奎因先生像佛像一般地坐在地毯上，對著照片和鉛筆冥想。

&ldo;但是這不可能。&rdo;博說。

&ldo;有證據。&rdo;

&ldo;但‐‐科爾死了快三個月了!除非他的筆一直在這兒躺著‐‐&rdo;

&ldo;我已經解釋過了，&rdo;奎因先生有些不耐煩地回答，&ldo;為什麼那很可能不是事實。但如果你堅持要證明的話，用手摸摸暖氣下的地毯，再摸摸暖氣與牆之間的地板。你會發現那裡完全沒有灰塵。這說明地毯和地板在很短的時間以前被清掃過。不，這支鉛筆是今晚打死瑪戈的那個人掉在這裡的。&rdo;

&ldo;是科爾掉的，我猜?&rdo;博短促地笑了一聲，&ldo;接下來你就會讓我相信有妖怪了!&rdo;

&ldo;還有其他的可能性，&rdo;奎因先生輕聲說，&ldo;但如果你堅持要爭辯‐‐為什麼不能是科爾呢?&rdo;

&ldo;什麼?&rdo;博叫道。

&ldo;嗯，為什麼不呢?&rdo;奎因先生冷靜地盯著他的同伴，&ldo;我們有什麼證據證明科爾死了呢?&rdo;

博看上去一頭霧水：&ldo;這我可想不明白了。科爾沒死?&rdo;

&ldo;我並非在斷言一個事實，我只是在提出疑問。關於科爾已死的所謂事實我們只聽到過某個人的一面之辭‐‐埃德蒙&iddot;德卡洛斯的話。安格斯船長，全體船員‐‐每個能證實德卡洛斯的故事的人都不見了。沒有任何人出現‐‐&l;海葬&rdo;是不是這樣報告的?&ldo;

&ldo;但是……&rdo;

&ldo;科爾三個月以前僱用我們的原因現在是不是正在顯露出來?這段時間中科爾是不是一直在四處遊蕩呢‐‐以死亡和葬禮為最好的掩護?&rdo;

&ldo;真的，&rdo;博低聲說，&ldo;即使他活著我們也不認識他‐‐不，這不對。我們見過他，在我們的辦公室。所以這說法站不住腳。那麼，這就是說他在某個地方藏起來了。但是為什麼?&rdo;

&ldo;我至少能想到兩個原因，&rdo;奎因先生回答，&ldo;每一個都很合理並且使得這個推理很誘人‐‐非常誘人。&rdo;

&ldo;你的意思是科爾是整個事件的幕後策劃人‐‐襲擊凱麗，謀殺瑪戈?那麼他又為什麼要僱我們呢?或者說，如果他沒死，那繼承人怎麼辦呢?繼承人無法繼承一個活著的人的遺產;如果他們繼承了遺產，如果這就是他的計劃……&rdo;博喊道，&ldo;我快要瘋了!&rdo;

奎因先生沒吱聲。

&ldo;等等!我們都瘋了。當然有一個最簡單的解釋!科爾是死了，這是他的鉛筆，很好。但是另外一個人得到了它而且一直在使用它。不管他是誰，他就是我們要找的人。好傢夥!有那麼一陣子你真把我弄糊塗了。&rdo;

奎因先生還是沒說話。他用胸前衣袋中的手絹把鉛筆包上揣好，然後站起身來。

&ldo;嘿!你幹什麼?&rdo;博質問道，&ldo;把那支鉛筆拿出來。&rdo;

&ldo;我不想。&rdo;奎因先生說著，扣好鈕扣。

&ldo;可那是我們能證明有人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