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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

&ldo;我明白你的意思了。&rdo;

她語塞，總感覺怪怪的，明明是很真誠的一句話，他好像理解成了是她的一個暗示。

他不會是故意的吧？

不過現在沒閒心想這些，她很快問他學校的事情怎麼樣了，他簡單地說一切都好，不需要擔心，轉而問她今天過得怎麼樣，中午吃了什麼，等會幾點回宿舍，和平常一模一樣。

結束電話，柏子仁隱隱有些擔憂，但又無能為力，低著頭走向實驗室。

另一邊，程靜泊剛把滿是零食的箱子放到桌下，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沈老師走進來說：&ldo;程老師，周辰然的家屬來了，大家都在心理輔導中心的會客室，請你過去一趟。&rdo;

程靜泊說：&ldo;我五分鐘後到。&rdo;

今天陪周辰然一塊來的是她兄長周遐然，等待的途中，他態度友好地和兩位校內負責人聊了一會。

程靜泊進來後看見周遐然沒有多大意外，對他來說，他們的關係只是校友。

沈老師走過來端上茶水，程靜泊坐下，正對面沙發上坐著的是周辰然，她一直低著頭，看不出表情。

周遐然停止了談話，也斂去了笑容。

沈老師往周辰然身邊一坐，目光落在程靜泊臉上，開門見山地說：&ldo;程老師，今天大家在聚這裡，是想開誠布公地談一談，儘快把事情處理好。&rdo;

&ldo;我想也是。&rdo;程靜泊說。

沈老師又說：&ldo;你介意先讓周辰然說一說嗎？&rdo;

&ldo;不介意。&rdo;

周辰然抬起頭，簡單陳述了整件事情的過程，內容和近來幾次說的差不多，她堅持是程靜泊喊她去辦公室，他對她近期的表現提出批評，包括辯論賽上發言的弱區，她不認同，爭辯了幾句，他突然很生氣，走過來把她推到在地，讓她閉嘴，不許再忤逆他，很不幸，她的臉碰到沙發幾，有了兩塊淤青。

&ldo;程老師，你同意周辰然的說法嗎？&rdo;沈老師問程靜泊。

&ldo;我說了很多次，她沒有說實話。&rdo;程靜泊的表情波瀾不驚。

周辰然咬著唇，一直搖頭：&ldo;我沒有說謊，雖然記不清他當時說的每一句話，但知道他從頭到尾都在批評我，態度很嚴厲。&rdo;

程靜泊十指交錯，看向周辰然：&ldo;你可以看著我的眼睛說話嗎？&rdo;

周辰然對上他的眼睛，就一剎那，情緒忽然崩潰，她大哭出來，就好像是再也無法承受壓力一般。

兄長周遐然見狀伸手按在她肩膀上，溫和地在她耳邊說話，穩定她的情緒。

有家人的庇護，周辰然不再遮掩哭聲，很快閉上眼睛，頭靠在大哥的肩膀上，聲音斷斷續續：&ldo;我不想在這裡……我想回家……求你們別再問了，我現在沒事了，真的不要再問我了這事了……程老師，是我錯了，求你不要再這樣對我。&rdo;

沈老師看了很是心疼，對她說：&ldo;好了，先不問了，我現在帶你去洗一個臉。&rdo;

周辰然跟沈老師去了另一間辦公室。

周遐然好整以暇，手指扣了扣杯壁，不看任何人，說自以為正確的事實：&ldo;我妹妹從小到大品學兼優，從來不會撒謊，作為兄長，我相信她說的每一個字，這件事情一目瞭然，是程老師的教學方式不當。&rdo;

他轉頭看系主任，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