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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
“就拿他跟格格的事來說吧,我原以為他是攀龍附風,貪圖榮華寶貴,那知道後來皇上做主他都沒答應,足證以前我錯看了他。”
“其實,到現在為止,我還是不贊成這件事,當時皇上做主,我是沒辦法。”
“貝勒爺還是不贊成?”
“無論如何,他總是個平民百姓。”
賈姑娘沉默了一下才點頭:“這倒也是。”
不知道賈姑娘為什麼沉默一下才點頭。
恐怕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話鋒微頓,賈姑娘接著又道:“想想,咱們的確是該對他有所改觀,可是對他的改觀,也正顯出貝勒爺胸襟、氣度也過人,的確是位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
“您怎麼突然談起我來了!”
“不是麼?貝勒爺,有幾個人能忍受別人強過自己的,尤其是在這個圈子裡。”
玉貝勒的臉色變了一下:“我剛說過,他能一無所求。”
賈姑娘又沉默了一下:“真說起來,我當初所以讓貝勒爺打擊他,也就是為怕他蓋過貝勒爺去。”
玉貝勒的臉色又有點異樣:“事實已經證明了,他是個一無所求的人。”
賈姑娘再度沉默了一下:“他總該為點什麼?”
她似乎不該說這種話。
玉貝勒道:“我想不出,要有,恐怕只因為鵂對先皇帝有過承諾。”
“大概是吧,我也想不出。”
“他的運氣不大好,在他承諾的時日之內,先後經歷了鰲拜跟吳三桂這兩件大事。”
“吳應熊被截回來了,吳三桂應該不敢輕舉妄動了!”
“那是您不瞭解吳三桂。”
“怎麼?”
“吳三桂不是個會顧念這些的人,而且他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了。”
“那怎麼辦?照這麼說,一場刀兵是在所難免了!”
“那就看他這一趟情形怎麼樣了。”
“誰?那一趟?”
“他剛才硬闖‘宗人府’,把宗令都驚動了,他讓吳應熊寫了封信,勸勸吳三桂。”
“怎麼樣?”
“他要送這封信去,能勸住吳三桂最好,否則他就要刺殺吳三桂。”
賈姑娘神情一震,立現驚容:“他要送這封信去。”
“不錯。”
“誰都能去,只他不能去。”
“怎麼?”
“‘張家口’,京裡兩次事敗,吳三桂一定恨他入骨,他送信怎麼勸得住吳三桂,只怕會適得其反!”
“可是您想過沒有,萬一勸不住吳三桂,只有他有可能刺殺吳三桂,至少可以全身而退。”
賈姑娘呆了一呆:“這倒是……可是,吳三桂的防衛必然森嚴……”
“所以說非他不可。”
“他都不一定能成!”
“我剛說過,至少他可以全身而退。”
“他打算什麼時候動身?”
“連夜,恐怕已經走了。”
“怎麼說,已經走了!”
“怎麼?”
賈姑娘這時覺出自己有點失態,可是她真沒有馬上改變,她怕玉貝勒看出來,她道:“怎麼擅做主張,也不進宮稟奏一聲!”
這個理由好,輕易把她的驚急掩飾過去了。
“只有這個辦法可以讓百姓避免刀兵之苦,皇上一定會點頭,既然如此,當然是事不宜遲,我明天一早進宮,代他稟奏皇上。”
“那也該謀定而後動。”
“只他一個人,我想他已經謀定了,不然路上也可以‘謀’其實,這種事恐怕還是要見機行事,隨機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