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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夫人!”趙元豐急急喚了兩聲道:“為夫不同意你這種說法,儘管這些年我跟朝廷有過矛盾,有過不愉快,但我跟當今聖上畢竟是堂表兄弟,同為趙氏子孫,應當以保衛祖宗基業為重啊!再說了,眼下遼人大舉南侵,我大宋岌岌可危,縱然聖上眼中容不得我,但這中間輕重利害關係,我想聖上一定可以掂量的……”
“此言差矣,此言差矣!”秦燕殊連連搖了搖頭,她有些無語了。眼見自己的夫君如此忠厚,又心繫天下蒼生,她應該滿心欣慰才是,但這一刻,她卻多麼希望他能夠狡黠一點、私心一點。
良久,秦燕殊終於醒過神來了,輕嘆了一下,她才娓娓而道:“王爺,你要忠於大宋朝廷、忠於趙家江山、忠於萬千黎民百姓,妾身無可厚非,也十分佩服和敬重,但自古以來皇家自戕的悲劇數不勝數……何其悲也!”
“皇――家――自――戕……”趙元豐的神情有些呆滯了,他咬著牙,一字一頓念道。
“是呀,王爺!”秦燕殊一把抓住自己的夫君,聲淚俱下:“你忠於聖上,視聖上為自家兄弟,但聖上呢,他趙恆未必視你為自家親人啊!自古皇家帝位相爭,父子兄弟反目成仇,以致大開殺戒,血流成河。如此種種,繁不勝數,想必王爺比妾身更加清楚,就拿太祖皇上的死來說――”
“夫人,別說了!”趙元豐一時失措,一把緊緊抓住秦燕殊的肩頭,猛地推著搖著,厲聲喝道。然而,沒過一下,他就覺自己錯了,慌忙一把攬過妻子,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裡。
秦燕殊的雙眼已被淚水模糊,但她始終緊緊咬著嘴唇,不曾哭出聲來。只是,情不自禁地,她也伸手緊緊抱住了夫君的腰身……
不知不覺,又過了半盞茶的時間,可是窗外依然電光閃閃,雷聲隆隆,風雨也更加急了。就這麼偎依在自家夫郎的懷裡,秦燕殊心裡漸漸平靜了許多,先前的那種恐懼和擔憂似乎也一掃而空了,她的臉上泛著淺淺的紅暈,嘴角處旖旎著美麗的笑容。
因為常常駐守在外,趙元豐很難有機會跟妻子相聚,因此他心裡總有些愧疚。可身為北賢王,朝廷的肱骨支柱,他自知身負重責,一刻也鬆懈不得,因而他的個人生活也只能放到一邊了。輕輕地撫摸著妻子的後背,趙元豐心中有所釋然了,備感溫馨。這些天以來聞到的全是血腥味,而此刻鼻尖流竄的全是妻子身上的芳香,是那般幽然,是那般清新,他不禁感到陣陣的暖流,懷抱她的力度不由地也漸漸增大了……
忽然間,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驚擾了他們。緊接著,又傳來了敲門聲,“咚、咚、咚”,力道重之又重。渾身又是一顫,秦燕殊猛地從丈夫懷裡探出頭來,她雙眼望著他,小聲地問:“這麼晚了,會是誰?”確實讓人匪夷所思,這麼晚了,又是狂風暴雨的,府上的下人都被打下去歇息了,這會兒是誰敲門呢?
趙元豐愣了一下,忙安慰妻子道:“沒事,沒事,看看就知道了!”隨即,他便高聲喊道:“何人敲門?”
“王爺,夫人,有客來訪――”一個嘶啞的聲音傳來,敲門聲立即止住了。
聽到聲音,趙元豐便知是府上的老管家“泉叔”。泉叔姓“夏”,喚名“映泉”,儘管年逾六旬,但精神矍鑠,身子板也很硬朗,走起路來跟飛似的。他為人謙和,待人誠懇,王府上下的人都跟他親近,也都樂意地尊稱他一聲“泉叔”,就連北賢王夫婦也不例外。當下聽到泉叔的聲音,趙元豐忙去開了門,問道:“泉叔,是何人來訪?”
泉叔猶豫了片刻,才道:“來人兇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