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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且寬心,不出四日,我定能將竊賊捉住,還你與李三的清白。」
「真的?」趙四訝異。
「當然是真的,天底下哪還有惡人當道、叫清白的人去背鍋的道理。」
杜思這一番話成功撫慰了趙四,他當即眉笑顏開,伸手在自己衣袖裡摸索,似乎在尋找什麼。
杜思瞧著瞧著忽然就明白了。
「大人,這是小人的一點心意…」
「趙四,萬萬不可!」
在杜思強烈要求下,趙四終於收回銀兩。
「杜大人,您這樣盡心盡力,小人真真是承受不起啊。」趙四一把跪下,任杜思說什麼都不肯起來。
「趙四,你這又是何必呢?為鄉親父老排憂解難是我的本份,哪來承受不承受這一說?」
杜思嚴肅道,烏黑的雙瞳發亮,竟叫趙四移不開眼。
「快快請起,我還要秉辦公事,莫要阻攔公務。」
趙四被杜思扶起來,他兩眼朦朧,臉頰已流下兩行淚。
「叫大人看笑話了。」趙四趕緊拭淚。
「你且放心,我定會將那竊賊緝拿歸案。」
杜思篤定的面龐多了幾分堅毅,看上去倒不像一個正值青蔥的少年。
二人走出趙四家,杜思抬腿正要去別處,這時,一個健碩的身影引起他的注意。
此人正是力差其一,要說他有何引人之處,便是他過快的速度與力氣了。
杜思不禁停下腳步,仔細觀察那名力差。
他似乎對這院落極為熟悉,憑他肆意在院裡走動這一點,杜思認為他與趙四關係定不一般。
「杜大人,可有疑問?」趙四走過來道,「說起來,大人曾叫我注意走動院落的人,這些個力差信譽極好,應是沒有問題的。」
「…那名力差與你最能談得來吧。」杜思一指那人。
「大人果真聰穎過人,他叫張齊,以前讀過書,肚子裡有點墨水,還有得一手記貨單的好本領,平日都是由他帶領力差送貨的,就連酒館裡的酒都是他運的。」趙四讚不絕口。
「名為張齊…。」杜思沉吟,「既然他讀過書,為何還做這苦力活?」
「說來也是奇怪,小人也挺納悶…」趙四思索幾番,又道。
「人各有志,他雖有些才華,卻也樂得此般。」
杜思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二人就此分別,杜思匆匆趕回衙門,想尋小七詢問城南之事。
「王七今兒一大早去城西巡邏,沒個日頭不會回來。」孫捕快嘴一橫,攤給杜思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今日衙門有些忙,許多兄弟都抽不開身,縣尉與典史大人都隨知縣大人去了霖水縣,我看這樣;就讓井恆兄弟陪你去破案吧。」
孫捕快也沒等杜思同意,轉身便去找井恆,說起來,孫捕快是這資歷最深的捕快,杜思雖職位比他高,卻自知一些道理,平日同孫捕快口頭吵上幾句,也不會逾矩。
而當井恆來時,杜思無暇想這些…於是,事情就發展成這般。
杜思走在大街上,身體僵硬,手足同步,後面跟著一位身形高大的英俊青年,氣氛甚是古怪。
「…」杜思瞄了眼沉默不語的井恆,猶豫道,「井恆兄弟,我這裡也沒什麼大事,你可以…」
「大人要尋城南賴四,我知道他住何處。」
一道動聽而富有磁性的嗓音竟有種奇異力量,將杜思心頭那幾分浮躁鎮壓。
「大人,事不宜遲,請走吧。」井恆毫無拖泥帶水之意,催促著杜思前進。
「好…」杜思只覺得井恆這一生大人叫的他心裡發虛。
怎麼看,井恆都像他上司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