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5 頁)
我們的相貌就像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至於性格,受到老爸影響較多,沒像爹爹,也算是萬幸。那是怎樣的一個女人,可以讓世上最好的兩個男人傾倒;又是怎樣一種情形,她選擇的,竟然是無名的爹爹而不是前途光明的老爸。從那天起,我時時猜想著這個女人,她的相貌,她的言語。她是否愛笑,她死前是否留有遺憾。我是一個出色的心理學在讀生,我可以猜測許多人的性格甚至一閃而過的念頭,但是我猜測不出一個死人的想法,尤其是最最知道真相的當事人守口如瓶。爹爹是一個什麼都無法擺在肚子裡的人,老爸則不是。我有預感,老爸才是知道真相的唯一的人,而這個真相,是我們這個家庭分合的關鍵。我苦笑,血緣,母子分離,愛恨離合。最終還是逃不過這樣的爛劇情。我靠著爹爹,一邊給他遞紙巾一邊將薯片往嘴裡送。生活於我是快樂的,但是快樂總是需要代價,付出代價的不是我,不是爹爹,而是一個血緣以外的人。他是一個完美的男人,相貌,事業,甚至可以輕鬆的兼顧家庭。但是他拒絕了無數前仆後繼的女人,接納了他曾經的情敵,還有我這個拖油瓶。他的關懷常常令我迷惑,他究竟是為了什麼。但是在懷疑之前,我就已經和爹爹一樣,完全習慣了這種照顧,以及富足的生活。在我也有過的叛逆期,他陪我走過。傾聽,教育,他比爹爹更像是我的父親。記得小時候我身體不是很好,一天半夜突然發燒。那是個三九天,天氣冷得可怕,空氣凝結著,似乎能聽到撥出的蒸汽凍結的聲音。那時我們還比較窮,沒有現在的奧迪賓士,只有一輛鳳凰。我坐在前樑上,任由厚實得像牆一樣的胸膛圍住了我。在醫院冰冷的長椅上,我蜷縮著發抖,老爸把出門時匆忙披出來的大衣裹住我,自己卻在牆角,默默的點燃一支菸。像雕塑一般的鼻樑和手指,吸引了我模糊的目光。那是我第一次意識到我們之間沒有血緣的存在。直覺。我不知道自己心中洋溢的是什麼滋味,或是說該用什麼來命名定義,我只朦朧希望這個家不會因為任何原因分開。等我打完吊瓶被老爸喚醒,再次坐上腳踏車的橫樑,我終於感覺到了那來時還是溫暖的胸膛現在竟然也冰冷了。我擔心問老爸這天真冷啊你不冷嗎?他的喉嚨裡傳來笑,這天叫小狗呲牙。我聽說過這種鄉下才有的說法,但是並不能理解。為什麼小狗冷就會呲牙呢?難得我毫無戒備(燒的)的問。他右手離開車把捏我的臉道:你回去照照鏡子就知道了。我剛要怒,他說不知道你爹爹一個人在家會不會怕黑。我才想起來爹爹似乎從來沒有晚上自己呆在家的經歷,也不由得擔心起來。我抬頭,看到老爸稜角分明的下巴和跳動的喉結,以及認真思考什麼的目光,擔憂緊皺的眉。何同,他說,記得照顧你爸。 等到我們回家之後,飛速奔向爹爹的房間,發現他竟然睡得呼呼的。老爸一臉尷尬道,不能怪他,因為他壓根就不知道你發燒了,所以沒醒…… 為踢被的爹爹掖好被角,我和老爸撤出門外。燒還沒完全退,我在老爸的幫助下換好睡衣,他鑽進了我的被窩。我什麼時候才能長老爸這樣壯?我懷疑,因為我枕著他的手臂,腳卻夠不到他的膝蓋。 “同同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呢?小不點。”他嘲笑我。 “長大了就搶回老爸!” 他笑,似乎吃了什麼很苦的藥。我直覺的等待下文,看來從那時起我就有心理學的天賦,懂得察言觀色。何同,他再次說,記得照顧你爸。我點頭,這是男人的約定。想來這個約定也大概有十五年左右了吧,小時侯發燒太多次,我也不記得那是哪一回了。只是每次發燒之後,我就增長了我的食量,並且開始縱向發展。發燒的時候通常是一週都吃不下飯,但是病突然好的那天就一定會餓得發慌,見到我的人就都知道為什麼非洲有那麼多難民。但是老爸不讓我吃太多,對胃不好。於是心疼我的爹爹就會買來一兜酥餅,一塊塊遞到我眼前說:“同同,張嘴,啊~~~”但是感受到老爸刺人的目光,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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