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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地一頓,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趙雙雙:「你跟我提這做什麼?」
「嘿嘿。」趙雙雙笑了笑,挽著她的胳膊,道:「最近那一品齋又來了些新品,我瞧著倒是好看的緊。」
謝令從一時無語,她眯著眼,上上下下的看了她一眼,道:「說吧,是誰。」
「什麼?」趙雙雙一臉茫然。
謝令從手指輕動,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若不是有了心上人,你閒來無事會打扮自己?還不如說是母豬會上樹更可信呢。」
趙雙雙臉上的笑容一僵,「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謝令從挑挑眉,趙雙雙有些心虛,強裝正經道:「我瞧了一眼,裡面有些首飾挺適合你的,這才想著把你拉過來。」
謝令從知道她心裡有鬼,也沒戳穿她,打算看看她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馬車慢慢停了下來,外面正是一品齋。
謝令從下了馬車,就見鋪子裡人不多也不少,裡面多是一些同她們這般年紀的小姑娘,還有一些挽著婦人髮髻,想來是哪家夫人。
她們甫一下馬車,原本嘈雜的鋪子裡頓時就安靜了下來,一個個看著謝令從,面面相覷,似乎是在猶豫要不要上前行禮。
謝令從揮揮手,道:「本宮就是隨意走走,你們不用在意,選自己的就是。」
有她這一句話,那些姑娘也都放下了心,紛紛應是,鋪子裡又恢復了方才的熱鬧。
只是還是有些目光時不時地飄了過來,卻不是在看她,而是在看趙雙雙。
謝令從心下瞭然,看著趙雙雙皺著眉,有些不適的模樣,暗地裡發笑。
趙雙雙同平陽侯府趙家一樣,都算是一朵奇葩。
平陽侯府雖有侯爵在身,卻是實打實的將軍之家,京城內禁軍一半在滕將軍滕元良手中,一半就在平陽侯府手中。而且他們這侯爵也是靠著那赫赫戰功得來的,也因此,趙家與同為勛貴的眾國公府、侯府素來玩不到一塊去,而清流那邊卻又顧忌著他侯爵的身份,如此一來,兩方不討好,平陽侯府索性就夾在中間,任他們鬥得再厲害,他誰也不幫。這樣自是有人不滿,但也有不少人欣賞他的態度。
而趙雙雙就是平陽侯府嫡女,雖說身為女子,但不論是平陽侯也好平陽侯夫人也好都是武將世家出身,也不知道要怎麼養女兒,索性就用養兒子的方法把女兒養大,於是趙雙雙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從小時候起,她一個女子就比尋常人家的男孩子還要厲害,就是打架,也是把那群男孩子揍得哭爹找娘,弄得一般的女孩子不樂意跟她玩,男孩子又不敢跟她玩。
趙雙雙可謂是從小到大都是霸王,唯一一次落敗,就是在謝令從手上。
小時候一次趙雙雙隨家人進宮,不知怎麼的跟謝令從發生了衝突,趙雙雙性子霸道,謝令從又素來豪橫,兩個孩子誰也不服誰,從口角鬥爭上升到拳腳,最後,自然是謝令從贏了。
——倒也不是謝令從拳腳功夫多厲害,她壓根都沒動手,她能贏下這一場,全靠今晨。
今晨從她小時候起就跟在她身邊,若是尋常的口角鬥爭就罷了,可若是要動拳腳了,今晨那是萬萬不可能同意的。無奈趙雙雙逼得緊,非要打一場,今晨只能以大欺小,沒兩招就把趙雙雙打服氣了。
從那時起趙雙雙就喜歡跟在她後面跑了,依她的說法——今晨這麼厲害,而她能把今晨收服肯定更加厲害,她現在不願意跟她打肯定是嫌棄她弱,沒關係,等她什麼時候能打敗今晨了再來找她決鬥。
謝令從當時孩子心性,被人這般崇拜哪裡能拒絕?當即就應了下來,給自己塑造了一個高手的形象,晚上回了宮,還在叮囑今晨一定好好好練功,萬萬不可被趙雙雙打敗,否則她丟臉就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