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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在樓門口迎接我，熱情地握著我的手說：&ldo;張長弓同志，不要見怪。玲妹給你開了個玩笑，她在收發室給我來了電話，告訴我你要來了，說你匆匆忙忙話沒聽完就走，要給你開個玩笑。我知道你是來瞭解&l;波&r;的，對&l;波&r;先有個感性認識也好，所以也沒擋她，請不要見怪。&rdo;雖然一時我還沒完全明白，但聽來收發室的那個姑娘大約就是玲妹，而開的玩笑可能就是&ldo;勞山道士&rdo;的圍牆了。回頭一看，剛才使我駐足的可惡花牆竟然影蹤全無了。

我們在教授的書房坐下，英英‐‐教授的孫子，也就是剛才接我的小孩跳跳蹦蹦地上樓去了。王教授看來還不到60歲，花白的頭髮，寬闊的前額，兩眼炯炯有神，一副玳瑁邊眼鏡更增添了莊重的學者風度。他很熱情健談，看了我專程送來的感謝信和照片後說：&ldo;部隊首長太客氣了，我一直很想到88基地去看看，聽聽意見。但安裝完波-45以後，又參加好幾項工程的設計研製，所以一直沒去成。&rdo;他詳細地詢問了波-45系統的工作情況，我根據和小馬一起整理的資料，‐一向他匯報。當談到柯魯日也夫的不服氣時，他放聲大笑起來了，用帶著濃重的南方口音的普通話說：&ldo;這些傢伙，嘴上不服氣，心中恐慌得很。不服氣就拿些像樣的東西出來，什麼壁虎四腳蛇的，五臟六腑都是人家西歐幾個國家的二等專利。只是吹牛倒是要算世界第一了。&rdo;

王教授知道我是軍科社的科技記者，儘量詳細地介紹了波-45系統的理論基礎。他著重談了生物感受器官與資訊波的關係，並告訴我最近研製的種種電子資訊波發生器，已從初步的聽覺、視覺感受，發展到嗅覺、冷熱溫度感、軟硬及光滑粗糙等觸覺了。又告訴我，在門外見到的&ldo;圍牆&rdo;是一種遙控視覺波，與全息照相差不多，但機理不同。最使我高興的是，王教授同意讓我下午去實驗站看看他們研製的幾種新儀器。

&ldo;蒙娜麗莎&rdo;神秘的微笑

我們談了足足3個小時，教授給我沏的龍井茶也加了四五次開水了。英英從樓上下來對教授說：&ldo;奶奶來電話說，她在研究所做試驗，中午不回來吃飯。姑姑中午要值班，讓爺爺做飯招待客人。&rdo;王教授說：&ldo;今天只有我來當火頭軍了，英英做我的參謀好不好?&rdo;小英英高興地說：&ldo;今天我要吃龍蝦。&rdo;說著就去搬了個小盒，放在教授面前。教授對我說：&ldo;便飯招待。我也不來問客殺雞了，我的手藝有限，就有啥吃啥吧。&rdo;說著在小盒的按鈕上這兒按按那兒按按，就讓英英送廚房了。原來這小盒是袖珍電腦，現在去執行煮飯炒菜的任務了，小英英蠻有興味地去監督。不一會英英在廚房裡嚷起來了：&ldo;爺爺你搞錯了程式，飯盒子怎麼在油煎冬筍了?&rdo;英英把袖珍電腦叫成飯盒子，而油煎冬筍顯然不對頭了。教授趕緊站起來，聳了聳肩對我說：&ldo;我實在沒有做飯的才能，一定是編錯程式了……&rdo;揮了揮手走進廚房去了。

我一個人坐在書房中，窗外的楓樹在秋風中沙沙作響。但窗臺上竟是一盆不合時宜地盛開的水仙花，而寫字檯上那架有3個螢幕的多能電子計算機旁的花瓶中，又是插的令箭荷花和臘梅。我正暗自讚嘆現代的園藝已發展到可以不分四季的地步時，又被壁上的掛畫吸引了。顯然，教授是很有美術鑑賞水平的，掛畫都是精選的中外名作，有徐悲鴻、齊白石、黃胄、李可染的，有達&iddot;芬奇、米開朗琪羅、米勒的……作為業餘美術愛好者的我，被大師們的傳世名作吸引了，情不自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