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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涅微呷香茗,淡淡一笑:“你大可不必過問我們,此刻我們不過是你的階下之囚。”
白乾王雲深冷冷一笑:“大皇兄何道此言,此間時局動盪,我不過是請諸位在行宮暫歇。”
“哼,你以為你是誰呢?”雲涵哈哈一笑,目光甚是不屑,但殊麗之色已然只剩蒼白,“白乾王也不過區區卑鄙手段,真是有其兄必有其弟啊。”
雲深嘴角噙笑,目光似悲似喜,道:“你們又何苦逼我?我這麼做全是因為你們已調兵往帝都而來。”
一直沒有說話的藏王云溪喟然笑道:“原來我等心思皆是如此。”
雲涵也笑道:“我輩自然志在天下,雖死無憾。”
雲涅看他二人一眼,微微嘆了一口氣。
雲深尚有幾分稚嫩的臉上恢復了一片冷漠淡然:“既然如此,我們便無話可談了。這是今日的解藥,照例只有兩份足量,三位哥哥好好分配吧。”
最是無情帝王家。
白澤三年冬,五藩王速調兵往帝都。期間,帝師穆槿與白乾王雲深軟禁五藩王於班諾行宮星風閣。
出了星風閣,雲深仰看漫天靜默的飛雪,有些恍然。他知道他不過是靈帝的一顆暗棋,他日無用之時或許只淪為棄子。
可是我真的可以做到為了你親手弒兄麼?你是我同父同母的親兄長,可他們又是誰?
天地茫白,適合那種冰冷寂靜顏色的人如今不知在何處。雲深極力掩飾著內心的不安。
轉過迴廊,一襲青衣,是帝師穆槿憑欄而立。
“帝師,兩位皇叔已安頓好?”雲深問。
穆槿頷首:“二位藩王已是經歷風雨之人,此下也甚為平靜。”
雲深冷哼一聲:“兩隻老狐狸。”
穆槿遲疑片刻,又道:“白乾王此次手段過為偏激了。”
“你是想說我手段下作吧?”雲深冷笑,“帝師便是如此教導帝君的麼,愛天下之人,行敦厚之事。可惜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帝師可曾教導帝君深宮之中如何自保?我看帝師還是適合滿口仁義,去祭天祈求早日尋得帝君吧。”
穆槿低下頭,眼眸裡卻滿是冷冷的笑意。那個人怎需要他來教深宮自保?那個純真的孩童早已長成為滿腹奇詭冷酷之計的年輕帝王了。只要未死,他就可以站在檀臺上等那一襲白衣歸來。穆槿閉上眼,感受蠱蟲在體內細微的脈動。
生死蠱。汝若薨逝,吾自當陪葬。
冷冬的庭院未有芳華,乾瘦的枝椏伴著滿院清冷,別是料峭蕭索。
雪細碎,臨風似香屑飄散,又如落英飛花。
一個人靜靜坐在水榭邊的涼亭裡,白色衣袍,華裳垂地。他的神情也如冰雪般冷寂,眉間盈滿怒氣。
“你還在生氣?”一個聲音淡淡問。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白衣人冷聲道。
“我杜桀要做的事,不一定需要理由,”那人挑眉一笑,一身繡金黑袍在這滿院的寂白中愈顯張狂,“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想總有一天要將你擄上啼血崖。”
年輕的帝王極力壓抑自己的怒氣:“你可知後果?僅此一夜,必是天下大亂!”
杜桀嘲諷一笑:“靈帝的侍衛連我都攔不住,又如何躲過大婚之夜某些人的爪牙呢?我這麼做不過是為了報七年前青州玉山前的救命之恩。”
雲瀾驚訝的神色一晃而過,釋然道:“七年前,青州玉山前救下的人就是你?”
“當年見得帝君白馬輕裳,風流足少年。驚鴻一瞥,轉瞬七年。”
雲瀾神色一整,又問道:“你剛才說大婚之夜宮內會有奇襲?”
“有人僱傭鬼影堂的殺手於大婚之夜行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