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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所未聞!陳燦有意與你結識,便請師叔出面邀你共進晚宴,唐突莫怪。今日近觀,胡兄人才居然也是萬中無一、器宇不凡!這老天當真是厚此薄彼,卻對胡兄你偏袒太甚,不但生得天資絕世,偏又生得如此驚豔才品,當真是羨煞旁人!”
這陳燦夸人跟孔瑜的自然而然不同,他夸人就是夸人,你也知道他是在誇你,而且誇的跟他那金光閃閃的裝扮一樣大張旗鼓,甚至有些誇張;但被誇的人會不由自主的感到榮幸,彷彿能夠被這人如此誇讚本身就是一個非常了不得的成就。
胡揚在心裡照單全收,暗道跟小爺長相氣質不相上下的男人眼光品味也一樣很是獨到。
但他臉上卻是不見絲毫得意之色,甚至帶著一絲驚恐,語氣真誠的回敬道:“陳兄謬讚!小生雖然欣喜萬分,卻是受用不起、羞慚惶恐!就在半年前小生每日裡還在讀書寫字,正發愁應該去哪個衙門裡撈個差事,誰知稀裡糊塗被人綁來這風暴海邊,這才知道世上有武道與武者;有幸生得一個過得去的體質,卻無力善加利用、盡展其長,如同身處寶山卻身無分文。如何當得陳兄這般誇讚!”
他半句假話都沒說,這是他的真實想法,包括那讀書寫字、衙門的差事都是真事。
“倒是陳兄你鳳表龍姿、英姿勃勃、儀表堂堂、驚才風逸!乃是小生有生以來所見最具人雄之象的俊傑人物!包括孔兄在內,你二人皆非凡俗,他日必將武道登頂、傲視天煌、風姿絕世!”
胡揚對這陳燦的評價就很高了,他一直認為自己是人雄、人傑,這是第一次將忍痛人雄兩個字用在別人身上;除了肚子裡從各種臺詞裡面學來的成語太少、不夠用以外,還因為他想等量回饋,你狠狠地誇我,我就狠狠地誇你;而且他覺得也不算虛言奉承,這人看起來的確有人雄之象。
“胡兄當真好口才!這讀書人說話就是不一樣,誇得陳燦飄飄然。話不多說,我借花獻佛,我三人滿飲一杯,為有緣相識賀!然後便就進去大廳入席再行痛飲,二位以為如何?”
“陳兄所說甚是有理,該當如此。”胡揚趕緊表態。
“陳師兄說得好,滿飲一杯,為緣分而賀!”
孔瑜嘴裡說著話,右手一晃,一個同樣的銀色酒杯出現在手中;胡揚看出他有須彌戒,甚至懷疑這案几凳子都是他從須彌戒裡拿出來的。
孔瑜倒滿了三杯酒,三人一起端起來一飲而盡。
這一次喝完酒胡揚沒有將酒杯扔在地上砸得粉碎,大叫痛快,而是開口讚道:“孔兄這酒當真非同尋常,兩杯下去,小生覺得以前喝的酒簡直就是餿水,不堪回味!”
胡揚差點就把馬尿兩個字說了出來,幸好反應及時,但這餿水跟馬尿好像都是形容一種東西的,他還是沒說假話。
“稍時入席胡兄喝了陳師兄的鐵骨酒、還有你家大王的英雄血,胡兄將會更加讚歎,都是中原名酒,等閒是飲不到的。”孔瑜說道。
“好!既然胡兄也愛飲酒,我們這就入席,只許痛飲不許辭!”
陳燦似乎是個豪爽性子,這話說的嚇人,只許痛飲不許辭,酒量小的豈不當場喝死?胡揚卻不在乎,他本就愛酒,酒量也不小,何況杯中乃是如此難得的好酒,喝少了他都覺得肉痛。
三人謙讓一番,結果陳燦年齡大些,走在前面;孔瑜居中,胡揚堅決要走在最後,三人走過迴廊,從門口進入大廳。
大風軍團的統領、隊長等二十幾個大強盜頭子們早就到齊了,那大廳裡本來鬧哄哄的,但三人剛剛進入門口,那吵鬧聲戛然而止,就像全部被人齊齊一把掐住了脖子。
這三人都很年輕,年齡最大的陳燦也不到三十,最小的胡揚不到二十五歲;功力境界最高的陳燦不過是武尊後期,孔瑜是武尊中期,境界最低的胡揚還是個悲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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