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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是問了,卻沒等來答案。
陸向崢只是面露訝異地望著他,就像在看一個奇景。
施陶腦袋裡「嗡」了一下,心道一定又是著了陸向崢的伎倆,正懷疑著呢,便聽陸向崢沒來由道:「我可不可以抱抱你?」
施陶只覺怒氣翻湧,掀開被子翻身下床,「找別人玩你的問答遊戲去吧!」
只是腳尖落地才走了半步,就被身後人一把抱了回去。
陸向崢將施陶從頭到腳禁錮在自己懷裡,手掌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拂過施陶小腹軟肉。
施陶身體很敏感,剎那間,連掙扎的低吟都變了調。
「別動!」陸向崢的聲線也變得低沉,好在唬人效果不錯,施陶扭動了一會兒便放棄了抵抗。
「剛剛我是太高興了。」陸向崢在身後緊緊擁抱住懷裡的人,「你問的,我會全都告訴你。」
言談間,溫熱氣息噴灑在施陶後頸,那兒不消須臾又浮上了別樣粉色。
「那天是我助理結婚,你見過的,那個叫小金的。」陸向崢說著,把下巴擱到施陶肩膀,「花是送給新娘的,我也不懂,是店員幫挑的。」
施陶背靠著陸向崢,本看不見對方的表情,但隔著薄薄衣物,他能感到對方急促而唐突的心跳,一下一下,似乎與自己的心跳重合了。
而這個問題的答案竟是如此簡單,但懷疑的種子卻因為疏離與不信任,變成他心裡一小片陰霾。
積少成多,終究會變成再難逾越的溝壑吧?
一瞬間,過去太多事情湧進腦海,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
「怎麼了?」陸向崢見施陶久久不說話,問道。
施陶陷在情緒裡,沒回答,只是輕輕搖頭。
陸向崢心下一驚,「不會哭了吧?」
他把施陶低垂的臉托起轉向自己,卻只看見一雙明明沒有淚痕卻分外濕潤好看的眼睛。
那眼裡除了自己再無其他。
沒有猶豫,陸向崢重重親吻了下去,這次的吻不像昨天一般柔和。
施陶自己整個人都被他攏在懷裡,連最微妙的瑟縮與扭動都能盡數感知。
甚至如果指尖再微微往下一寸,就可以輕易挑開那鬆垮的老舊襯衫。
甚至的甚至,這種老舊襯衫真的有存在的必要嗎,撕掉算了。
當然這些只是想想。
此刻施陶的反應已經足夠讓他滿足,更別提對方強烈壓抑的破碎喑啞,似慾火又似求救,陸向崢真想一個翻身……好的,這也只是想想。
緩緩拉開距離,擦拭掉對方唇間水漬,但看著面色潮紅又呆若木雞的施陶,陸向崢還是沒忍住,再次低頭輕輕啄了一口。
此刻收手雖然很不情願,但他們之間的隔閡可不是一問一答就能完全消除,這個陸向崢比誰都清楚。
作為對施陶整個人生都造成決定性影響和陳舊創傷的人,借用一句經典臺詞,他如今境遇不過就是,「you deserve it」
原本,他是打算花個五年十年一點點彌補,一點點感化,再試試重新告白,但老天爺待他不薄,居然給了他這麼大的一個優待。
他的小桃子,居然也喜歡自己。
有那麼一瞬間,他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從小到大他都敢為人先,沒什麼他不敢做,或做不成的。
施陶是人生路上唯一的無解黑洞,似乎不管往裡面扔什麼,出來的都不會是自己當初投進去時想要的。
於是他放棄了。
好在放棄這個喜歡十年的人似乎也沒自己以為的那麼糟糕。
他甚至想讓施陶那愚鈍的腦袋想想清楚,到底是誰離不開誰。
現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