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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小川有些愕然,楞楞問道:“你真想學?”
穆棟有些興奮的搓搓手,“我就這麼點愛好。但願我現在學還不晚,你快些來給我講講。”說著拉住她的手走進屋內。
面對穆棟不斷的追問,聶小川實在無法回答,她不知道現在豫劇有沒有產生,但類似的曲調應該已經形成地差不多,只好硬著頭皮撿著自己所知的幾個縣名說。
“你真的要去?這種曲調藏於民間,長在荒山僻野,我也只是偶爾聽人唱了一次,就再沒見過。不能保證你能找得到。”聶小川正色說道,“也許你這輩子都不一定找得到。”
穆棟抬起頭,微微一笑,“今日姑娘你一曲驚醒夢中人啊,我這些年一直混於繁華都市富貴人家遍訪名師,卻忘了曲藝的根源在民間,”說著搓搓手,“但願我現在知道還不晚,不行。說什麼也不能等,我要馬上走,正好送你出城。”
“你不想恢復王爺的身份?”聶小川怔怔問道。
穆棟一愣,隨即神色如常,“你知道了?嗨,做王爺有什麼好?可不如現在這樣自由自在的”說到這裡,神色頓了頓,似乎不知道該不該說,看到聶小川不解以及擔憂的模樣。走近幾步。低聲道,“外人看我如此都認為是皇兄在罰我。其實,子非魚焉知魚之樂,我知道,他是隨了我心願,他這個人,唉,其實。
說到這裡戛然住口,自嘲的一笑,自言自語道,“看,我對你說這些做什麼,總之,不讓我唱戲,我寧願去死。”
聶小川收起憐憫的神色,對穆棟地懷疑以及同情化為煙雲,這是一個真正忠於藝術的人啊,這是一個同茯苓一樣的人,她有什麼資格去同情他,只是因為他沒有了光鮮地身份與富貴生活?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真正可憐的是她自己,從來都不知道自己要什麼,為了什麼而活著。
聶小川本身就對什麼百戲會沒興趣,二娥歸家心切,大成等一干隨從雖然難過,但也不違主子的意願,於是大家商定明日一早出。
聶小川雖然至今還沒收到李君以及柳裘的回信,但依舊又出了第二封信,告訴他們自己要去益州,一切平安勿念,透過讓穆棟的隨從們打探得知,北周國內似乎十分動盪,楊堅接連剷除幾個意圖篡位的王爺,牢牢抓住了軍權,至於李君依舊是個默默無聞的竇家招贅女婿。
這樣也好,暫時由竇大人擋著風頭,李君也算安全,聶小川壓下回北周的衝動,自己現在回去,只怕更會添亂。
聶小川思索著由哪裡前往益州最安全時,門傳來腳步聲,此時夜色漸沉,眾人都已經安息了,
“二娥姑娘。”大成的聲音在門外低低地響起。
聶小川遲疑一下,但還是開了門,大成低著頭,說道:“公子要見你。”
“什麼事?”聶小川習慣性的打量他,見他一味垂著頭,心生警惕。
大成抬起頭,依舊一臉不悅,悶聲道:“還不是問你唱的戲詞的事。”
大成一向對她沒好臉色,聶小川倒是舒了口氣,跟隨他前行,來到穆棟的門外,裡面亮著燈火,大成讓到一邊,說道:“公子,二娥來了。”
不待回答,便輕輕推開門,聶小川看了他一眼,抬腳便進,剛一進門就覺一股熱氣撲面,忙掩住口鼻,身往後一退,一條黑口袋從天而降將她罩住,聶小川在那熱氣吸入鼻中的瞬間就已身子軟,被口袋罩住,脖子裡又捱了重重一拳暈了過去。
穆棟危險了!聶小川心中閃過一個念頭。
不知道過了多久,聶小川幽幽醒過來,入目一片黑暗,動了動覺手腳都被捆住,嘴上也布條勒的緊緊的,視線適應黑暗之後,看清四周都是木板。
她這是在哪裡?大成受了誰的指示?
就在她苦苦思索地時候,一陣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