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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止唔唔兩聲，像是在嘀咕夢話，又像是在回應他。

四年前姜瓔將他從火海中推出，他本來已經心存死志，可是想起身上背負的刻骨仇恨和沈止，還是咬牙活了下來。

只是懦弱天真的三皇子確實在那一夜徹底死去，原本生來優渥，四季暖陽，都在半月之內傾塌不復，轉為寒冬。

在他心裡，只有沈止是暖的。

翌日，沈止迷迷糊糊地醒來，就發覺自己被姜珩緊緊摟在懷中，睜眼看到的就是姜珩的脖頸。

這麼脆弱致命的地方也敢交出來？

沈止漫不經心地在心裡嘀咕著，看了會兒姜珩的脖子，不知道怎麼想的，忽地湊上去貓兒似的舔了他的喉結一口。

舔了不夠，又輕輕咬了一下，正待&ldo;功成身退&rdo;，就被一把壓在了床上。

姜珩早就醒了，往常他抱著沈止溫存一會兒便起身去書房，今日卻格外捨不得放開他，便多待了會兒。

沒想到沈止剛醒就不遺餘力地給了他一個大驚喜。

&ldo;哎，大清早的。&rdo;沈止驚了一下就平靜下來，笑眯眯地戳了戳姜珩的臉，&ldo;殿下，不可白日宣y。&rdo;

姜珩心頭火燒得旺，面無表情地看著他：&ldo;那你方才在做什麼？&rdo;

沈止一本正經道：&ldo;沒什麼，就是看著很好吃。&rdo;

&ldo;……&rdo;姜珩頭皮一陣輕微發麻，深吸一口氣，看沈止依舊不知死活的笑著，俯下身湊到他耳邊低聲道，&ldo;我等你想起來。&rdo;

怎麼聽這話都像是咬牙切齒的。

沈止撫了撫姜珩的後頸，心中有些疑惑姜珩這過於主動的態度。

沒等他多思考些什麼，姜珩就挑起他的下頷吻住他，廝磨片刻，阿九來敲門了：&ldo;殿下，辰時正了，您看……是不是該起了？&rdo;

姜珩剛纏住沈止欺負了會兒，心裡還沒滿意，不想應答，沈止卻推開他坐起來，臉色還有些潮紅，輕輕踢他一腳：&ldo;做正事。&rdo;

姜珩握住他的腳，沈大公子養尊處優，連腳都是雪白滑膩的，姜珩欣賞把玩了片刻，先伺候沈止穿上衣物。

沈止也不推辭，微笑著接受伺候，這個微笑維持到姜珩低頭親了一下他的腳踝後給他穿襪子，就忍不住崩裂了。

沈止的臉都紅了：&ldo;姜珩，你……你怎麼親那裡！&rdo;

姜珩半跪著給他穿上鞋，淡聲把話還給他：&ldo;看起來很好吃。&rdo;

沈止道：&ldo;……&rdo;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真疼。

屋外的阿九羞恥地捂住了耳朵。

殿下就是殿下，哪兒用得著他幫忙去找什麼哄人的秘籍。

沈止和姜珩走出屋時，阿九的臉已經紅了一片，躲躲閃閃不敢看兩人，低著頭小聲道：&ldo;您離開的這幾個月，大事小事沈公子都記在冊子上的。&rdo;

姜珩心中一動，面上依舊不動聲色地點點頭，垂下的手卻抓住了沈止的手。

沈止默默看著當著他的面就把他賣了的阿九，笑得溫柔和善。

阿九繼續道：&ldo;昨夜宮裡沒留住您，今日一早陛下派人去了客棧，讓您好好休息，過幾日昭王府便賞下來了。&rdo;

姜珩點點頭：&ldo;還有？&rdo;

阿九偷偷看了沈止一眼，果不其然就看到沈止嘴唇微腫著，頸側也有些遮掩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