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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

這便是身份地位的好處，要做什麼，做了什麼，都不必向人一一交代。

神情自若地在窗邊椅子上一坐，万俟向遠剛要說話，就被個呱噪聲音打斷了。

&ldo;向遠哥哥！&rdo;

掌管青樓多年，打聽收集訊息自有巧妙門道，是以調查朱家與朱家小姐的事情還是落在青蘭身上。

原本正正經經辦事的人聽得最念之人也來了橋石，真正有了勁頭，一天到晚纏著鍾修交待出万俟向遠投宿的地方。

一眼剜向已經&ldo;噗通&rdo;一聲跪地請罪的鐘修，万俟向遠沉默許久，才開口讓門外的人進來。

&ldo;青蘭，你進來。&rdo;

青蘭存的什麼心思，万俟向遠一直很明白。只是於他來講，青蘭只是個多年前由衍木救下，且留作隱秘勢力的下屬。再說多，也只能勉強當個妹妹看待。

以前是如此，有了衍墨隨身側後，更是如此……

來人總算知道偷偷摸摸跟蹤的手段不光明磊落，進門吐吐舌頭，沒再如往常般嘰嘰喳喳說個個不停。

垂頭跪立，冷汗涔涔，座上的人不發話，鍾修自然不敢起來。

&ldo;向遠哥哥，鍾大哥他……不知道我跟在後面。&rdo;知道自己行為害了人，青蘭絞著袖口求情。

不知？東閣所出的死士若連這都不知，恐怕也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冷冷看著地上跪的人，万俟向遠一句話也沒有說。

令人窒息的寒意與壓迫感牢牢將身體釘住，絲毫動彈不得，鍾修竭盡所能抬起頭，讓話地說出來，&ldo;屬下知罪，請少閣主責罰……&rdo;

又如此持續很久，就在鍾修額頭上冷汗已經開始往下滴的時候，万俟向遠壓迫一收，緩了臉色：&ldo;一邊兒跪著去。&rdo;

&ldo;是。&rdo;

&ldo;青蘭，把你那易容的法子教給我。&rdo;

若不是万俟向遠看到青蘭手裡拿著的布口袋，鍾修恐怕還得被多折磨一會。

不想衍墨在住處悶得無聊，出門前万俟向遠特意知會了他去買些小年用的東西，順帶說好買完來之後這茶樓裡找人。

&ldo;哦……&rdo;因著過會還要潛進朱府，易容成個丫鬟打探訊息，所以東西也就裝在慣用的鹿皮口袋裡就隨身帶了。青蘭低頭扁了扁嘴，將口袋裡許多個瓷瓶、竹片倒在桌子上。

&ldo;鍾修。&rdo;

&ldo;是。&rdo;不該學會的東西，便不能有窺探之意，得人示意後，鍾修恭恭敬敬低頭開始回報：&ldo;屬下兩日前同青蘭姑娘來到橋石城。城中朱家兩位小姐算是家喻戶曉，大小姐朱玉瓊知書達理，端莊嫻雅；二小姐朱玉瑤天性聰穎，秀外慧中。屬下在城裡人口中打聽得知，約摸一年前，朱家大小姐朱玉瓊與個江湖男子有了私情，朱老爺得知後大怒，立刻便給定下婚事，要將朱玉瓊許給城中一個有些家底的書生。事情如此平息了數日，直到成親的日子，那男子才現身。且一現身就要將人劫走，朱家老爺丟了面子自是不會容許，青年男子便一劍刺死了新郎官。朱府上下拼死相攔，後來朱玉瓊不得已，只得親口說下與朱家斷絕關係的話。&rdo;

&ldo;青蘭，繼續。&rdo;喚了聲聽著故事動作慢下來的人，万俟向遠又看向鍾修：&ldo;沒有那男子是何許人士的傳言？後來……朱家可曾與什麼人家定過婚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