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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不悅的情緒在一分一分增加，沉沉嗯了一聲。

堂堂寒炤閣少閣主何必為了個下人委屈自己……恐怕就是再沒良心的人，此刻也要心存感激。

衍墨自是不能例外，拿起白色錦緞裡衣走至万俟向遠身後，輕輕擦拭，聲音極為低順地請責：&ldo;是屬下粗心，沒有事先準備好，主人莫氣，屬下自願領罰。&rdo;

万俟向遠不作聲，不知何種原因，滿胸鬱氣就被這句話一帶而去，恢復了之前平靜。

用裡衣將掛在身上的水珠抹去，服侍他穿上外衫，衍墨才退後了一步，默聲靜等。

第26章 君是自可留24

來時僅是攬腰相攜，回去卻換作摟的，真真讓人……

默默換下血跡斑斑的被褥，衍墨按吩咐俯臥在床上，由那毫不吝惜藥物的人將&ldo;冰伏露&rdo;再次用到自己身上。

&ldo;主人……顧忌著閣主？&rdo;終於，還是沒有忍住，問出了口。

沒想到他竟這麼輕易就問出口，万俟向遠反而猶豫起來，按回瓶塞半晌沒有說話。

&ldo;屬下多言了。&rdo;

&ldo;衍墨，你是想問閣內情勢，還是……&rdo;万俟向遠並未將話說完，停在一半等待答覆。

懷疑自己了麼……衍墨不想再起誤會，終於還是出言解釋：&ldo;屬下心思比不過主人，若主人信任，屬下必然事事盡力，若主人信不過，用了藥物一樣可以差遣屬下。&rdo;

膽子還真是不小！

&ldo;為何不要顧忌？&rdo;

果真！難怪要防範至此。剩下的不必再問，已然明瞭。

&ldo;謝主人信任……&rdo;衍墨還欲再說什麼，卻被床側之人自顧脫起衣衫的動作驚住。

真是半分沒有眼色……万俟向遠在心底唸了一句，出聲已是不耐：&ldo;躺去裡面。&rdo;

再是縱容，衍墨也是不敢問句&ldo;主人為何不回去睡？&rdo;，於是隻能悶聲挪到床榻裡側。

拿過白布蓋到抹完藥的背上，一扯被子，万俟向遠仿如躺在自己榻上，安穩合了雙目準備休息。

這人……還真是。

殘月高掛，天色卻已經漸淺。

衍墨借著窗fèng看了看外面，終於抵不過一身傷累，沉沉睡去。

……

涼秋午後，暖存三分，再有那冒著熱氣的清茗幾杯，整個一副催人入眠的閒逸景象。

衍墨照舊像幾日來一般，不言不語坐在塘邊涼亭裡陪著万俟向遠看書。

主從同坐是為不尊，可既然主都說了，從的自得照做，好在沾著傷未全愈的說法，不至落了話柄在人手裡。

看著一抹水藍影子慢慢走近，衍墨暗地皺起了眉。這才是真正麻煩的……

&ldo;少閣主，奴婢將點心和參湯送來了。&rdo;縈香笑盈盈的端著個紅木託盤走近涼亭，將幾樣精緻點心和一瓷盅參湯擺在了桌上。

&ldo;喝了。&rdo;万俟向遠看著手裡的書，頭也不抬，隨意地說了句。

&ldo;是。&rdo;拿過縈香遞來的參湯，衍墨一口氣灌了下去，總覺得此情此景實在怪異地緊。

縈香在一邊看著熬了把個時辰的參湯瞬間現了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