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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久啊!”
那藍衫青年眼睛灼灼有神,直盯著蘇離弦,神色頗為欣喜。只見他長身站起,朝著蘇離弦拱了拱手道:“在下李廣陵,久聞公子離弦大名,今日得以相見,實乃三生有幸。”
蘇離弦連忙放下茶盞道:“李兄不必多禮,蘇某一介書生,怎當得‘名動四野’這幾個字?論文,當今瀚墨軒軒主司空明鏡是蘇某的授業恩師,其文學造詣又有幾人能出其右?論武,家父一輩眾多豪傑,年輕一輩的高手數不勝數。如此,蘇某又算得什麼?”
倘若是旁人說出這番話,興許會讓人覺得這人過度自謙,隱約有抬高自己身價的意思。可由著蘇離弦說出來則又不同了,單看他平日為人,學士,就必然不是那些欺世盜名之輩。他眉間的那絲愁苦濃的好似化不開一般,讓人看著忍不住想要替他分憂。
非兒皺起眉頭,心中忍不住苦笑。她們家公子什麼都好,就是少了一分對自己的信心,這天下間沒有人會看輕他公子離弦,唯有他自己。
展老門主輕輕的嘆了口氣,忍不住問道:“世侄怎麼會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
蘇離弦微微一頓,這才開口說道:“本是和小婢遊學,不想一路北上,見到的都是災民。如今墨澤大軍壓境,民不聊生,晚輩心中不安,聽人說前輩收留了不少人,也就興起了來謙城看看的念頭。”
展老門主捋了捋雪白的鬍子,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反倒是那李廣陵直直的盯著蘇離弦,問道:“公子心中如何看待此次墨澤大軍南下?”
“敵眾我寡,看似必敗無疑,可卻並非沒有生機。”蘇離弦輕輕吐出多日心中所想,只見那李廣陵眼睛微微一睜,呼吸似乎都急促起來,直直的盯著他,等著蘇離弦繼續開口。
蘇離弦輕咳兩聲,接著說道:“墨澤大軍若想靠近北疆,就必然要翻閱墨澤南方的幾座大山,此刻正是人畜疲敝之時,再怎麼精銳的部隊也需要修養。可蘇某卻聽說我軍在這樣的情形之下兵敗如山倒,蘇某百思不得其解,私以為問題出在我軍統帥身上。”
說道此處,卻聽非兒重重一咳。蘇離弦微微停了停,旋即輕笑搖頭,嘴裡連說幾聲:“莫談國事,莫談國事。蘇某不在其位,也沒必要操這份心,省的連我家丫頭都要埋怨我了。”
非兒被他這麼一說,臉上窘的通紅,當下低頭不語,這個公子,說的這麼明白做什麼?也不怕折了他公子離弦的面子!
李廣陵微微一笑,心裡也對這對主僕的相處方式有了個大概的瞭解。
展老門主也是笑眯眯的看著這緋衣姑娘,可心裡又有另一番計較。聽聞蘇離弦的貼身婢女與玉面修羅有所瓜葛,可她偏偏又平息了諸多爭端,此女正邪難辨,頗受眾人忌憚。現下這女子就在他謙城地界,說是來客,卻又不得不防。反觀蘇離弦情狀,似是對這女子頗為倚重,如果這女子惹了什麼事端,自然有蘇離弦來擔著。
見李廣陵目光灼灼,展老門主忽然開頭說:“廣陵,現下公子離弦在此,你託老夫的事情……”
李廣陵點了點頭,試探性的問道:“倘若依照公子謀劃,我軍是否還有戰勝的可能性?”
蘇離弦不知李廣陵為何這麼問,只是開口說出連日來心中所想:“以少勝多,又有何不可?”
李廣陵聽罷此言,按耐不住心中狂喜,連忙上前一揖說道:“實不相瞞,李某是朝廷一個小小的楓川將軍,此次率領一萬楓川軍在北地抗敵,可自從朝中派來的元帥毫無作戰經驗。我們幾個常年征戰的將軍連連進諫,可元帥剛愎自用,完全不曾理會我們幾人的意見。眼下我軍節節敗退,李某等人心中悲憤難耐,苦無對策,這才來求見展老門主的。”
蘇離弦微微一怔,不料面前之人竟然是楓川將軍。早就聽聞此人年少英才,弱冠之年投身軍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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