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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霓裳館的人還都是些怪胎。”蘇慈搖了搖頭,卻突兀地聽到幾聲馬蹄聲。
木素青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四個人都摒住了呼吸,是馬蹄聲,若有若無的馬蹄聲,裴琳琅手按在劍柄上。
“就兩匹馬。”木素青狐疑地說到,沒多久,就有鮮活的生物出現在視線裡,木素青判斷的沒錯,是兩匹馬,馬車裡看不見是什麼人。
段小寧躲在裴琳琅身後,天知道她除了近日研究出來專門對付鬼畜林的毒和自己成才的醫術外,還有什麼可用之才呢?蘇慈貼身保護在木素青身前,不會鬼畜林的人連這條路都知道吧,卻唯有木素青不為所動,鬼畜林要出動也不僅僅只是這幾個人罷了。
待近了些,四人才看清那一黑一白的兩匹馬,馬車內的人似是拉住了韁繩,那是兩匹神俊異常的馬,馬身一亮的光滑,那黑色的猶如黑翟石般晶瑩剔透,那白色的駿馬竟像是白雪般不沾染一絲風塵,韁繩拉住後,兩匹馬卻是立馬停住,車上走下來一人。
四人都為之一震,這天下間竟有如此美的男子,那雙幽黑雙眸中似隱藏著暗潮湧動,黑色默漆的髮絲,這男子身上卻是有兩種特徵,一種掩也掩飾不住的冷漠和淒冷,而另一種則是欲蓋彌彰的溫和,那張臉上,俊秀的眉線,精緻的五官,那雙深色的瞳孔下烏黑的睫毛,男人生的這麼長的睫毛真是要命,兩條濃黑的眉毛斜在那裡,稍顯黝黑的肌膚卻與許多白面書生都劃清了界限,卻又與其他的粗獷男子不一樣,似比那樣的人又多了些俠骨柔情,這是從那飛來的美男子,也是蘇慈喜歡的是女人,要喜歡的是男人,一定立馬投懷送抱過去。
“素青。”那男子輕輕喚到,聲音像天籟般低沉著,帶著堅奇鏗鏘。
“軒哥哥。”木素青含笑回到,蘇慈一個沒站穩,軟在了段小寧懷裡,他就是華子軒,蘇慈哀傷了,她從未這樣哀傷過,這男人擺在那兒,都是一副絕佳的藝術品,這千里迢迢怎麼就還準時準地地候在這裡了?
“爹爹……”幾人都還未明情況下,一個稚氣的童音從馬車上奔下來。
“熙兒小心摔著。”華子軒馬上流露出慈父的神情,蘇慈的心終於落了下句,可是那孩兒下一句卻直直把她推下了深淵去。
那稚兒向個肉團般一步步地跑過來,抱著木素青的大腿,親切地喚了聲,“孃親。”
採花賊???
這一聲孃親喚散了蘇慈的魂,更喚亂了其他三個人的心思,就連段小寧和裴琳琅都齊刷刷地望著木素青,那黑衣男子忙尷尬地攬過稚兒,可那孩子就是不撒手,“熙兒,放手,她不是孃親。”
“不,她就是孃親,孃親為什麼不要熙兒和爹爹了?為什麼扔下熙兒就走,再也不回來看熙兒,孃親。”華洛熙死抱著木素青的大腿不放。
“熙兒你要不聽話,馬上送你回晉望軒。”華子軒見哄不好那孩子,只好威脅到,這半月來連夜的奔波真是累苦了這孩子,可這三年來他從未與兒子分離半步,本不想帶他上路,可放到晉望軒讓龍婆看著又委實有些不放心,這一路,那張小臉都顛簸得慘白。
華洛熙被父親呵斥,一下跌坐在地上,眼裡全是哀傷,眼巴巴地質問著木素青:“孃親,為什麼不要我和爹爹。”
木素青傻了,她何時做過如此齷齪之事,她和任何一個男人都未曾有過肌膚之親,這從天而降的孩兒又是從何而來,華洛熙坐在地上,扯著木素青的衣角,哭天喊地的,眼淚鼻涕全蹭到了木素青的裙角上,這架勢敢情她是多麼無恥可恨地拋夫棄子的爛女人形象,這一下山,就遇上這一遭,木素青汗都下來了。
“素青,實在抱歉,熙兒思念他孃親得緊,才誤把你當做她的孃親,還請素青妹妹不要見怪才好,時日不早,我們早些啟程吧。”說完一把將地上的華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