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紋無法完全遺留在客體上。人們在生活中都接觸過生鏽嚴重的物品,通常的結果是整個手掌沾滿鐵鏽,這正是手指汗液吸附造成的。
其他人站在門口,目不轉睛地看著我的一舉一動。我還沒來得及轉身告知他們結果,明哥已經幫我推開院子大門,示意我開始第二步客體處理‐‐院子地面。幾年的磨合,這是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
這裡比我想像中要整潔許多,院子內並沒有擺放很多東西。靠近院子的西邊,整齊地碼放著一排排啤酒瓶,目測有上百個之多;院子的東邊是一個用紅藍塑膠雨布搭建起來的狗窩,一隻黃狗正趴臥在地上,用驚恐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我。它或許是這起案件最直接的目擊者。
院子地面上的腳印很清晰,不用耗費太長的時間。20分鐘後,我深吸一口氣,站在了中心現場,也就是這座院子的堂屋門外。
破舊的木門隨著陣陣微風吹過,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我用戴著手套的右手捏了一下木門的邊角,稍稍一用力,木屑在我指尖上變成麵粉般的碎末。木門早已腐朽不堪,和布滿鏽跡的鐵門一樣,這裡也留不下指紋。
雖然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判斷,但我還是抱著一絲希望開始了處理工作。隨著指紋刷的幾次揮動,我心中最後一點殘念也煙消雲散。胖磊在我身邊架好相機蓄勢待發,我倆相視一眼之後,輕輕地推開木門,昏暗的屋內也因為這一米陽光變得亮堂起來。
還沒來得及觀察屋內的家居擺設,一股潮濕的血腥味肆意地蹂躪我的鼻子,我很不適應地轉過頭換了口氣,這才定睛朝屋內望去。
三
一貧如洗,是我腦海中出現的第一個詞語。整個堂屋最多30個平方,兩個老舊的衣櫃,一張布滿油汙的小方桌外加一張土床,便是全部家當。
房屋的牆面上已經出現了一指多寬的裂紋,白色牆皮早就不見蹤影,一塊塊紅色方磚裸露在外。屋內地面也是泥土地,和屋外唯一的區別,就是這裡要稍微平整一些。
&ldo;小龍,有沒有難度?&rdo;胖磊站在我身邊關心地問道。
聞言,我稍微集中了一下注意力。
雖然胖磊的領域是刑事照相,但他也是身經百戰的專家級技術員,他之所以這麼問,主要是因為他知道這種泥土地面是最難處理的客體。
我們在一般室內提取的足跡大多是灰塵足跡,這種足跡在瓷磚、木地板等光滑的客體上可以形成很好的反差,用強光一打便清晰可見。可室內泥土地面處理起來就沒有那麼簡單了,因為地面本身就布滿了大量同顏色的細小灰塵,鞋子踩上去形成的鞋印容易模糊,這就好比把一個紅色物體扔進紅色的油漆桶內,然後讓你辨認,絕對會讓你傻傻分不清楚。
我看著光溜溜的地面,除了一碗打翻在地上的青椒茄絲和兩個饅頭外,根本看不清一點足跡的影子。
&ldo;磊哥,關門,我要在暗室裡觀察一下。&rdo;常年偵查命案的經驗告訴我:作為刑事技術員,一定要有良好的心理素質以及抽絲剝筍的執念,屋內那條被殘害的生命還在等人為其申冤,我不能有一絲的懈怠。於是我在最短的時間內把自己調整到了最佳狀態。
將近半個小時過去了,我對胖磊做了一個&ldo;ok&rdo;的手勢,屋內閃光燈幾次爆閃後,我把其他三人喊了進來。
明哥習慣性地拉了拉辱膠手套,直接來到死者的床前。
這是一張長二米、寬一米半土床,它與炕的區別在於,炕下面的炕洞可以燒火取暖,而這種土床則沒有這樣的功能,它只是用黃土摻石塊壘起來的立方體。因為造價低廉,這種床在我們這邊經濟極為落後的農村幾乎家家都有。
此時的死者佝僂著身子,頭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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