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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這話說的，誰還能嫌錢燙手？&rdo;

老婦笑而不語，推開了木門。

&ldo;你幹啥去？&rdo;

&ldo;我給你孫子盛飯去！&rdo;

&ldo;這老婆娘！&rdo;老漢笑眯眯地叼起了煙杆。

&ldo;親家母，你坐下，咱倆說說知心話，親家母咱都坐下呀，咱們隨便拉一拉……&rdo;老漢左手端著飯碗，嘴裡哼著豫劇《朝陽溝》裡的經典唱段，右手在空中比畫著，晃晃悠悠地出了門。

&ldo;晌午吃過了？&rdo;老漢對著在牆根下嘮嗑的村民們招呼了一聲。

&ldo;吃了，你這是幹啥去？&rdo;

&ldo;哦，我去給芳兒他們娘倆送個飯，怪可憐的。&rdo;

&ldo;要不說人都誇你是菩薩心腸呢！&rdo;其中一名村民用牙籤剔了剔牙齒上的韭菜末，對著老漢豎起大拇指。

&ldo;都一個村，咱這兒富餘一點，就幫襯幫襯。走著。&rdo;

&ldo;唉，走好！&rdo;

老漢一走，村民們就開始交頭接耳起來。這哪能逃過他的耳朵？聽著村民們的議論，老漢心裡那叫一個美，這正是他想要的。

他的步子越來越輕盈，也就口旱菸的工夫，便來到了村南頭的一家院門前。

汪汪汪，院子的雙開紅大門虛掩著，院內傳來陣陣的犬吠聲。

&ldo;叫什麼叫！&rdo;老漢推開了大門。

汪汪汪，院子裡的大黃狗失心瘋般，對著老漢狂吠。

&ldo;你媽的！&rdo;老漢撿起一塊石頭猛地朝黃狗砸去，院子內頓時傳來嗷嗷的慘叫聲。

&ldo;慶生，芳兒，我給你們娘倆送飯來了。&rdo;老漢站在院子當中掃視了一圈，扯著嗓子喊道。

見無人應答，老漢又喊了兩聲：&ldo;慶生！慶生！&rdo;

&ldo;這小子不會又撿破爛去了吧！&rdo;

他走到門前，小心翼翼地推開那扇搖搖欲墜的木板門：&ldo;芳兒？&rdo;

吱呀的開門聲顯得那麼的詭異。

牆上幾扇窗戶的玻璃早就沒了蹤影，為了防止屋內灌風，窗子原本安玻璃的地方，糊上了厚厚的報紙。所以雖然屋外陽光明媚，屋內卻一片昏暗。

&ldo;芳兒！&rdo;老漢推門走進了屋內。

&ldo;什麼味？&rdo;他本能地捏了捏鼻子。

隨著房門被完全地推開，傾斜的光柱照在了屋內僅有的一張土床上。

噹啷！老漢左手的飯碗掉在地上摔成了兩半，還冒著熱氣的飯菜打翻在地。

他驚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雙腿不聽使喚地抖了起來。

&ldo;殺……殺……殺人啦……&rdo;

二

&ldo;司元龍，你換衣服能不能關門！&rdo;葉茜一把推開辦公室的木門，沖我扯著嗓子喊道。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尖叫，驚得著實不輕。

&ldo;知道我在換衣服，你還看！&rdo;

&ldo;嘖嘖嘖……你最近身材保持得不錯嘛！&rdo;葉茜一臉壞笑地幫我帶上房門。

按理說，今年葉茜就應該轉正了，可悲劇的是，她的實習期還要往後順延。按照領導的說法，她還要以實習生的身份在科室再待上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