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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任憑伍彌邇想破腦袋,他也不會想到,和珅是重生而來,早已不是當初那個任由人欺負的小孩子了。
伍彌氏的臉氣得青白,伍彌邇生怕她會說出什麼不中聽的話來,和珅這樣兒確實是受了委屈,伍彌邇不想鬧得太過難看,把心裡的疑問轉頭就丟開了,只想著把事兒先調停好。
「哥兒還小,去福建確實有些遠,怕哥兒身體受不住。哥兒身上還有傷,該在府裡休養的。」
伍彌邇替和珅擇了個好辦法,他看著伍彌氏說,「哥兒心心念唸的都是他阿瑪,依我看,便還是我跑一趟福建,將姐夫接回來安葬。府裡照舊起靈弔唁,一切如常舉行。這才是正理。」
伍彌氏有些不願意,可想著和珅剛才的話,又氣又怕,一個好字就是出不了口。
和珅才不管他們姐弟倆怎麼想,他直接否定了伍彌邇的提議:「我說過了,我要去福建將阿瑪接回來。」
「另外,」和珅又淡淡地說,「阿瑪去後,夫人再掌家就不合適了。我們兄弟阿瑪額娘都沒了,阿瑪在的時候,我們就被人苛待打罵,現在都沒了,大概是連活路都沒有了。這府上,到底是我們兄弟的家,應當由我這個做哥哥的來掌管。」
「夫人當安心為阿瑪守喪,府中之事就不勞夫人費心了。在我去福建之前,還望早日將事務都移交我手裡來,我也好早做安排。」
要去把常保接回來還不算,伍彌氏沒想到這更狠的還在後頭。
她把兔毛氈子狠狠一扯,定在和珅身上的目光一厲:「不行!我不答應!」
「不答應?」
和珅閒閒一笑,說,「那你就把我與和琳弄死吧。」
伍彌氏氣得咬牙切齒,這孩子實在是太無賴了。
和珅勾了勾唇角:「既弄不死我,那就得聽我的。」
「不然,我便去報官。要官府出面作證,看看夫人素日做派,然後官府斷案分家。我想,這都已經過不下去了,官府也斷沒有看著我這個要承襲世職的人死在府裡的道理。到時候,我還是會掌家的。至於夫人,又能得到什麼呢?」
「我還是方才的話,夫人可以好好想想。這事兒要真是在官府過了明路,夫人的名聲也就不好聽了,將來也沒了再嫁的可能,沒人會要個虐待孩子的繼母。再者,我同和琳長大了,也不會孝敬夫人,不將夫人弄死,已是我們仁慈了。夫人晚年,孃家嫌棄,悽慘致死,無人送終,這都是能望見的。」
「而我若是出了頭,就算我不動手,將來那些討好我親近我的人,未必不會對夫人出手。夫人一個人死了沒關係,連累家裡,連累舅舅一輩子不得翻身,那就不好了。將來你們家的女孩兒,還怎麼嫁人呢?」
上輩子伍彌氏把和珅和琳兄弟趕出府後,和珅那會兒是真小,只能自己憋著一口氣照顧好和琳充實自己強大自己。
後來出頭了,帶著和琳另找了住處開了府邸,他也沒去找伍彌氏的麻煩。就任由她在府裡自生自滅,一輩子也沒去管過她。
不過,和珅也沒斷了跟伍彌邇的來往,倒是偶爾能聽到些她的訊息。這女人過的不好,好些討好和珅的人,明裡暗裡是真的收拾過她,曉得他們兄弟跟伍彌氏翻臉了,就做了這些個討好的事情。
和珅後來也沒讓人再去欺負她,後來伍彌氏是潦倒而死,家財也沒守住,最後全沒了。
這會兒和珅可沒那麼好的心,他不吃虧,誰也別想再欺負了他與和琳。
伍彌氏氣得把兔毛氈子直接丟到地上,站起來就指著和珅的鼻子尖聲說:「哥兒這話是不是太過分了!」
和珅冷笑,慢條斯理的將袖管和褲管放下來,又重新把披風給繫上:「到底是誰更過分呢?」
「一刻鐘的時間,夫人考慮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