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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瓷兒難得顯露出幾分情緒,有點不耐煩,「你以為是為什麼?」
楊炎龍努力用自己的小腦袋瓜想了想,然後恍然大悟滿臉喜色,「大師姐是怕我被師尊責罰,是為了我好!」
大師姐雖然人冷話少,但居然如此為他著想!
楊炎龍用星星眼仰望蘇瓷兒。
蘇瓷兒:「……你真聰明。」
居然還被大師姐誇了!!!
楊炎龍樂得找不到北,屁顛顛地拿著退燒藥去找花襲憐了。
天色矇矇亮,破敗的茅草屋內,花襲憐剛剛收拾完畢準備去晨練,就被楊炎龍截住了。
「餵。」楊炎龍站在門口,也不進去,只偏著頭,不情不願地喚了他一聲引起注意。
花襲憐站在茅草屋內側頭,露出半張被打腫的臉來。
他的頭髮被半舊的髮帶紮起豎成高馬尾,不止面頰,連帶著脖頸子都露出來了,那紅腫連帶著青紫一片,看起來十分駭人。
那天楊炎龍打人的時候天色昏暗,他覺得自己只是輕輕揍了幾下,沒想到現在就著晨曦之色一看居然如此嚴重。
其實不是花襲憐的傷嚴重,而是他的肌膚太白,稍微一點磕碰就很明顯。
「這個,拿著。」楊炎龍心中略有點心虛,說話的時候難免帶上了幾分尷尬。
花襲憐眯眼,神色警惕。
雖然花襲憐慣會偽裝,但面對楊炎龍這樣就算是偽裝都討不到好處的,他一般選擇沉默。
因為少年久久不應聲,看向他的眼神還陰沉沉的,所以楊炎龍登時又不樂意了。
他不耐煩的把東西扔到花襲憐腳邊,然後雙手環胸,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道:「這是大師姐特意為我去取來的,並不是專門去給你拿的,知道嗎?」
大師姐?
花襲憐垂眸看向地上的盒子。
楊炎龍冷哼一聲,「愛吃不吃。」然後轉身就走。
花襲憐站在稻草堆上,他垂眸盯著那個盒子,良久後彎腰把它撿起來,開啟,裡面居然是一顆藥丸。
很小的一顆白色藥丸,花襲憐低頭嗅了嗅,沒什麼奇怪的味道,可他卻並沒有吃,反而是用指尖那麼一用力,就把它捏碎了,然後盡數撒在地上。
少年冷眼看著這些碎末。
昨夜他那麼求她,她卻連一個眼神都不肯施捨給他。
現在又來當什麼好人。
呵。
餘望風因為私自跟蘇瓷兒解除了婚約,所以被他爹狠揍了一頓,現在還躺在床上。
天玄宗作為修真界第一大門派,憑藉實力搶佔了姑蘇境內最高,靈氣最富足的那片山頭。
正是隆冬季節,姑蘇的雪要落未落,窸窸窣窣沾了一點山脈,遠看就像是撒了一點糖霜在山尖尖上。
在這片最高的山頭,天玄宗的匾額樹立在高大的石牌之上。
山雲環繞,樓宇重疊,順著肅穆的大殿往裡進,能看到一座幽靜小院,仙草覆蓋,亭臺樓閣,假山玉石隨處可見。
主屋內,餘望風躺在床上,聽著外面不歇的風聲,眼神渙散。
身為天玄宗門嫡子,自小受盡寵愛的餘望風這次雖然捱了打,但其實也並沒有受太重的傷,因為畢竟是自己親爹。
打是打給外人看的,傷總是要養上那麼十天半個月的。
餘望風百無聊賴之際,無意間發現自己左手無名指上的那截紅線。
他忘記拿下來了。
他扯下來,正準備扔了,突兀想起那日裡少女的眼神和表情,鬼使神差的,他將那截紅線放進了儲物袋裡。
面對自己這個奇怪的舉動,餘望風反應過來後臉上立刻表現出了震驚之色。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