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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他需要一個替罪羊,是誰呢?
……
阮茶已經麻了。
水球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她跑在路上,不但喪屍看見了要好奇的扒拉一下,就連正在逃命或者正在與喪屍搏鬥的人都忍不住戳一戳。
阮茶一路走得……不,是一路滾得跌跌撞撞,到後面她已經癱在水球裡,隨便的往傷兵營滾了。
在快要到傷兵營的時候,那堅韌的水球啪嘰一下就碎了,冰涼的水淋了阮茶滿身,惹得她懷裡滾得七葷八素向日葵下意識的用兩片綠葉護住花瓣。
阮茶甩了甩濕答答的粘在額頭上的頭髮,抱著向日葵氣鼓鼓的往傷兵營走。她很快便走到了傷兵營門口,只是裡面很安靜,她探頭望去便見陸忍白和方連弈的神情都非常嚴肅。
阮茶想了想,她還是不進去了,免得到時候那個楚牧瑕變成喪屍了攻擊她,畢竟她這麼弱。
她在門口的臺階上坐下,望向遠處已經泛出一絲魚肚白的天空,意識到現在已經是新的一天了,是時候更新一下她的日記了。
阮茶摸出她的日記本,牙齒咬住筆帽,開始在被她保護得一頁都沒濕的日記本上奮筆疾書。
被放在一旁的花盆裡的向日葵好奇的將花盆伸了過來,偷看阮茶日記。
‐‐302267,凌晨,從昨晚開始,是非常混亂的一個晚上,我需要記住兩件事:一、陸忍白救了我;二、陸忍白把我摔在地上,並且把我放在水球後就跑了,我像只倉鼠一樣滾了半個旭日基地,已社死。
向日葵哈哈大笑。
阮茶戳了戳向日葵的花盤,說:&ldo;你笑什麼啊禿花,別忘了你也在水球裡,所有人都看見了。&rdo;
向日葵笑不出來了,一片花瓣隨著她低落的心情飄落在花盆的土壤上。她伸長了兩片綠葉,抓住了那片可憐的花瓣,然後她的綠葉生出鋸齒,開始在掉落的花瓣上寫字。
阮茶呆了,她的向日葵好牛啊……
‐‐302267,凌晨,從昨晚開始,是非常混亂的一個晚上,因為陸忍白,我一共掉了三片花瓣,跟著我弱小的主人社死一次。我要。
&ldo;什麼叫弱小的主人?&rdo;阮茶立刻就不高興了:&ldo;你那麼重,我還帶著你跑了半個基地。要不是我這個大力士,你就等著被喪屍踩扁吧。&rdo;
花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向日葵慢吞吞的把&ldo;弱小&rdo;兩個字劃掉,阮茶這才滿意。
阮茶取過向日葵綠葉上捧著的花瓣,夾進日記本中,揣到懷裡放好。
&ldo;好餓啊。&rdo;阮茶望天喟嘆,因為貧窮,所以她被迫沒有吃晚飯的習慣,奔波了一夜,她飢腸轆轆。
向日葵迎著朝陽,微微歪頭柔軟的花盤輕輕的靠在阮茶的手臂,精神抖擻得令阮茶羨慕。
……
傷兵營中,方連弈正在想誰適合當這個替罪羊。他想到傷兵營中的異能者,都是旭日基地中的精英,他捨不得他們去當替罪羊,其實防線上那群拿命混低保的異能者就很合適,還得是木系異能的……
方連弈腦海中立刻出現了阮茶那張漂亮的小臉蛋。
與此同時,傷兵營外傳來了一聲有些耳熟的尖叫,方連弈立刻往外望去,便看見了一道熟悉的清瘦背影。
方連弈大吼一聲:&ldo;異能者來了!&rdo;
陸忍白立刻往外望去,看見的卻是阮茶。
方連弈大步走出傷兵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