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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知那人多情於天下,無情於他,只是他強著不肯放手,他總以為,那人有朝一日總會明瞭他的情識了他的意,不會辜負自己。太醫診出喜脈來,他欣喜若狂,想著有了這點骨血羈絆,終是能留得他住,卻萬不料,竟是叫那人下了決心,要舍了天下人舍了他。
他不允!離幸福這麼近的時候,休想叫他放手!林層秋,永遠只屬炎靖一人,他腹中血肉,就是大燁皇朝未來的帝王!
心下一激靈,猛地醒過神來,無論將來如何,眼下最要緊的是要抓緊這個想逃離自己身邊的人。歸隱山林,一輩子休想!
炎靖站起來,走下臺階,強拉起了林層秋:“層秋,你以為朕放得開你?如果能放手,朕早已放手。如今,你已懷了炎家的骨血,這個孩子,無論男女,都是大燁皇朝的主人!朕要昭告天下,封你為後,將我們的孩子,立為儲君。”
林層秋望著他,眸底平靜無波,微微帶著悲傷的意味。
炎靖被他那樣看著,原本要強勢說出的話也出不了口,只得道:“層秋,朕知道委屈了你。但是,朕不能沒有你。朕拿這天下換你,你允了朕,好不好?”
“臣,也是有底線的。”林層秋開口,依舊平靜溫和:“陛下,您對臣要求得太多了。臣已將一身所學畢生智慧奉獻給您,您卻不能捨臣一點點的平靜。”
炎靖截言:“層秋對朕何嘗不是如此?朕把心給了你一人,你也不肯舍一點點的心給朕!”
林層秋微微蹙眉,掩去苦痛:“情之所鍾,本不是交換的遊戲。陛下為何不能體諒?”
“情之所鍾,確實不是交換的遊戲,”炎靖慘笑:“情之所鍾,是把利刃給了鍾情之人,死活全在他。朕坐擁天下卻獨獨得不到所愛的人,強要了你的身體,卻得不到你的心。層秋層秋,有時候,朕真想剖開你的心,看看裡面究竟裝了什麼?容得下蒼生萬民,獨獨容不下一個炎靖!”說著,忍不住扣住林層秋的頸,強吻了上去:“朕不放你走,死也不放——”
炎靖霸道地撬開林層秋緊閉的唇,牙齒噬咬著溫熱的唇壁,火熱的舌翻絞著,糾纏著,不容林層秋退避。林層秋的手用力地想撐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卻叫炎靖另一隻手牢牢箍住了腰,掙扎不出半分力氣。唇齒之間滿是帝王霸道猛烈的氣息,令他一陣陣眩暈,虛軟得幾乎站不住腳。腹中絞痛越發厲害起來,幾乎逼得他神智抽離,再也撐不住,任由皇帝抱住自己為所欲為。
炎靖吻著吻著,猛地感到不對勁,退開一看,嚇得心魂皆碎。
林層秋眉頭緊蹙,臉色雪白,原本撐在自己身前的手不知何時已捂在腹上,整個人只是由自己抱著,搖搖欲墜。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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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層秋!”炎靖一把抱起林層秋,匆匆轉入寢殿,將他安放在塌上。看他落汗如雨,輾轉呻吟,心中急痛,恨死先前的鹵莽,竟忘了他此時身體的特殊狀況,如此強來!若是因此讓他有了三長兩短,自己真是萬死莫贖。緊緊握住他的右手,為他拭去額間冷汗,對他的腹痛卻不知如何是好,眼看著他的左手壓在腹上,死死揪住,心下駭然。
早有人傳了太醫來,見此情況,一請脈,在林層秋腹上一探,臉色刷白。
炎靖的臉色更是白得發青,攔住太醫的叩拜,急問:“如何?”
“林相似是被人下了紅花,劑量非常大。胎兒,胎兒——”
“胎兒如何?”
太醫咬咬牙,道:“多半是保不住了。”
炎靖跌坐在地,滿天血紅撲面而來。紅花紅花,長在宮中,豈有不知的道理。只要一點點就可以墮去胎兒,何況是大劑量!剎時只覺得萬事俱休滿目成灰。耳邊聽著林層秋壓抑不住的苦痛呻吟,慢慢撐起身子來,卻又猛聽得太醫驚呼:“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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