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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涼心裡有些擔憂,何止與南卿也早都已經察覺到了莊澹的意圖,他們想要開口阻止莊澹繼續帶人逛下去,但剛剛說要去的話是雁涼親口答應的,如果這時候停下來,更是讓人確定了雁涼的確身體不適。
何止的眉頭緊緊皺著,南卿也早已經捏緊了雙拳,將火氣壓在心底看著面上仍舊是滿臉和善的那位莊澹門主。
山莊已經逛了大半,雁涼蒼白的面色已經連胭脂都壓不住了,他們剛自雷火山莊的弟子們那處出來,正想著附近似乎已經沒有能夠再逛下去的地方,莊澹卻忽地開口道:「邪尊,我想到這座青州城其實還有幾處天問山的弟子落腳,不如尊主再隨我去看看?」
雁涼感覺再這麼逛下去自己的骨痛似乎又要發作了,他本就沒有徹底好全,現在被人這麼折騰,實在是不想再往任何地方去了。
也就是他現在還被迫裝著邪尊的模樣,他才能夠勉強保持著冷淡的面色,若是不需要這層偽裝,他此時恐怕早已經哭著鬧著要回去找溫靈遠了。
他儘量不讓自己將情緒表現出來,聽到莊澹的話心中一沉,不情不願地低聲道:「好……」
不過他正要這麼說出來,身側突然傳來另個聲音道:「不好。」
這下是連莊澹都沒有料到的,大家全都隨著這聲音抬眸看去,接著便見說出這話的天問山聖者站在人群前方,語帶笑意卻不容置疑地說道:「先休息,我累了。」
他說完這話,正好經過某處可以閒坐的廳堂,當即帶著人們往裡面走去:「這裡正好可以休息。」
根本沒有讓人懷疑的餘地,他就已經回頭對雁涼道:「尊主,請。」
雁涼麵上假意嘲笑這位聖者過於嬌貴,跟著聖者進去坐下休息,但事實上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這位聖者既沒有受傷也沒有生病,功力修為還比在場除雁涼外的眾人都要強,連莊澹等其他人都沒有說過一句累,他要說他累了,自然是沒有幾人會相信的。
但他現在這麼將話說出來,卻根本沒有人敢質疑他。
雖然不知道這究竟是為什麼,但在雁涼看來,這人分明是在幫他。
是錯覺嗎?可是聖者為什麼會知道他的身體狀況?又有什麼目的要幫他?山:與:三:タ。
雁涼弄不清楚,不過這也不耽誤他坐下來休息。
今日接下來的時間裡,雁涼雖然不得不跟隨著其他人去四處檢視,但因為那位聖者時常就面不改色地停下來說要休息的緣故,雁涼雖然身體未曾恢復,但卻也沒有覺得太累,甚至在夜晚回到自己住處之後,他還感覺自己似乎比昨夜要恢復了些許。
這日過完,雁涼依然沒有做出決定,也絲毫沒有鬆口的意思,正道眾人們無奈將雁涼送回房中,似乎又繼續去商討起了接下來的事情。
而回到房間裡的雁涼與兩名堂主自然也沒有閒著,回房之後他們幾乎是立即就將話題引到了最讓人在意的那人身上。
「聖者。」雁涼苦惱地問道:「他究竟是在幫我還是有別的目的?」
他好不容易終於能夠卸下偽裝好好休息,自然不再拘泥形象,剛進屋就直接垮在了椅子上,整個人像是沒有骨頭般,看得南卿忍不住又上前想戳他的臉頰。好在雁涼反應不慢,趕緊躲開了對方的手指。
他這麼問出口後何止也用眼神阻止了南卿繼續和雁涼打鬧,坐下說道:「這位聖者從很早以前就十分可疑,尊主記不清了情有可原,南卿連你也失憶了?」
南卿瞪著何止有氣不敢發,他擰著眉頭這才點頭想起確有此事:「以前尊主每次同他交鋒,他的表現似乎也有些古怪。」
雁涼弄不明白:「是怎麼古怪的?」
南卿纖長的手指輕輕點著自己的唇瓣,邊回憶著邊道:「不說他,其實尊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