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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忐忑了許久,閣樓外的眾人也沉默了許久,直到雁涼忽地往段流看來,淡淡道:「段堂主這樣看著本尊,是想讓本尊親手扶你起來?還是說你腿斷了經不住站?」
段流聽聞這話頓時如炸了毛的雞,霎時從地上起來,也顧不得雁涼究竟恢復沒恢復,當即道:「尊主恕罪!」
雁涼沒有理他,扭頭又往南卿看去:「南卿堂主今日是將脂粉戳眼睛裡了?瞪那麼大看我做什麼?」
南卿連忙低頭:「屬下不敢。」
他們霎時噤聲,雁涼在沉默中又將目光轉向何止,冷笑了聲正打算開口說話,然而何止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他還未出口的話頓時便卡了殼。
雁涼終於洩了氣求助般看了看身後的溫靈遠。
溫靈遠搖頭捉住他的手:「這種程度已經可以了。」他這麼說著,轉過頭又向對面的何止笑道:「堂主覺得呢?」
南卿和段流到現在才發覺雁涼剛才的模樣竟然是裝出來的,他們恢復平常的神色後連忙往溫靈遠的方向看去,見雁涼已經跟溫靈遠黏糊在了一起,這才確定自己心中所想。而那頭的何止一言不發看到這裡,在溫靈遠的長久注視下終於也稍微緩和了神情,點頭道:「足夠。」
只要不露出太大的破綻,的確是足夠了。
而雁涼這般偽裝其實非常簡單,不過是溫靈遠告訴他在說話之前,想想他原本打算說什麼,然後再用相反的話語將其說出來就好了。
而接下來就是要離開厭塵宗前往正邪大會所在的地點青州。
雖然早就知道這趟要和溫靈遠分開,但在分別的時候雁涼還是滿臉不捨與之道別了許久才終於被請上馬車。
被迫坐在馬車裡面,掀開車窗的簾子頻頻往溫靈遠那方望去,雁涼紅著眼眶默默垂淚,到之後再見不到溫靈遠的背影,他才終於咬著唇縮回馬車角落裡,依然是滿臉委屈的樣子,再也找不到剛才偽裝魔尊時候的半點威嚴模樣。
而雁涼與幾名堂主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乘著馬車離開厭塵宗後,溫靈遠支走所有僕從,回到了他與雁涼所住的那處閣樓。
閣樓大門合上,片刻之後,門扣忽地動了動,似乎有什麼人推開了房門,又似乎從未有過任何動靜。
厭塵宗歸於了平靜。
第18章
清晨。
厭塵宗內院閣樓處依舊清靜,在尊主雁涼跟隨著幾名堂主離開後,這裡便只剩下了溫靈遠住在其中。
下人們依舊如常不敢輕易靠近,直至陽光穿透雲層變得刺眼,日頭升高時間來到午後,他們依然沒能等到那座閣樓裡走出任何人。
經過這段時間下人們都知道,平常雁涼和溫靈遠住在閣樓裡,雖然雁涼起得不早,但溫靈遠卻總是要比他先起來的,每天早上溫靈遠都會獨自放輕腳步離開閣樓,前往廚房自己先弄出頓早飯,這才端著東西將他們尊主叫醒。
但今日雁涼不在,溫靈遠也沒有出現。
下人們等待許久,不知不覺午後陽光照射閣樓,幾名下人打掃完外面的院落回來後,卻發覺閣樓的房門依舊是緊閉的,溫靈遠始終沒有出來過。
這讓大家終於再坐不住,厭塵宗內守衛森嚴,溫靈遠自然是不可能出去的,但他待在房間裡不吃不喝,若是讓他們尊主回來知道了,以他們尊主對這人的痴心程度,必然會大發雷霆。
這麼想著大家商量之後立即便來到了閣樓面前,抬手敲門。
但敲門聲沒人回應,大家便又感覺到了不對。
片刻的猶豫過後,其中兩名護衛推開房門,朝著閣樓裡面走了進去。
閣樓的房間裡面空空蕩蕩,所有的東西收拾得整整齊齊,只是半個人影也未曾見到,原本好端端待在閣樓中的人,竟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