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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像練習場上那隻鴿子的死亡一樣殘忍。哈可斯?他有些不知所措。是上次在我腿上敷泥罨幫我療傷的哈可斯?哈可斯?突然他的腦袋像短路那樣切斷了思維,他無法再集中注意力思考這個問題。
他看到,在庫斯伯特那張幽默睿智的臉上也是一片茫然,什麼表情都沒有。庫斯伯特的眼神十分平靜,從中看不出絲毫對哈可斯行為的反應。在他眼裡,一切都是註定發生的。他給了他們食物,他們跑到樓梯下來吃餡餅,然後哈可斯帶著名叫羅伯森的侍衛鬼使神差地來到這個錯誤的角落密談他們的陰謀。有時,命運就這樣決定了一切,突然得就像大石塊猝不及防地滾下山坡一樣。一切就這樣決定了。
庫斯伯特的眼睛就是槍俠的眼睛。
10
羅蘭的父親剛從山地回來,在主覲見廳華麗的絲絨簾幕之間,他的衣著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直到最近,羅蘭才被允許踏入這個大廳,這也象徵著他的槍俠學徒期的正式開始。
斯蒂文·德鄯穿著黑色牛仔褲和藍色工作衫。他的大氅隨意地搭在肩上,塵土汙跡明顯可見,還有一處被撕爛連襯裡都露了出來。這讓他和房間的優雅華貴形成了刺眼的對比。他十分瘦削,當他低頭看著兒子時,鼻子下面濃密的八字形鬍鬚似乎沉重得讓他抬不起頭。雙槍交叉懸在他的胯部,角度完美得能讓他在瞬間拔出槍。磨舊的檀木槍柄在室內慵懶的燈光下讓人絲毫提不起精神。
“大廚子。”他的父親儘量溫和地說,“想像一下!在山地的鐵路起點處鐵軌被炸燬。翰德里克森鎮上所有的牲畜屍橫遍野。甚至……想像那種場景!想像一下!”
他湊近兒子的臉龐:“這有沒有讓你惴惴不安呢?”
“就像獵鷹,”羅蘭說。“它有時也會讓人不安。”他不由得笑出聲來,倒不是因為那種情景輕鬆得能讓人發笑,而是覺得自己的比方竟如此貼切。
他的父親微微一笑。
“是的。”羅蘭說,“我猜這……這是讓我有些不安。”
“庫斯伯特當時和你在一起。”他的父親說,“他肯定已經向他的父親彙報了此事。”
“是。”
“你們倆都在他那兒得到食物,但柯特——”
“是的。”
“還有庫斯伯特。你認為他是不是也為此不安呢?”
“我不知道。”他心裡也壓根不在乎。他從不關心自己的感覺是不是跟別人不一樣。
“這讓你不安是因為你覺得你造成了一個人的死亡?”
羅蘭不情願地聳聳肩,討厭父親這樣對他苦苦逼問。
“但你還是告訴了我。為什麼?”
男孩的眼睛一下子睜得滾圓:“我怎麼能不說出來?謀反通敵是——”
父親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如果你告訴我,只是出於像課本里講的那種低賤理由,那你是卑鄙的。我寧願看到所有的唐屯人都被毒死。”
“不是!”他忍不住吼了出來,“我想殺了他——他們兩個!騙子!害人的騙子!蛇蠍!他們——”
“接著說。”
“他們傷害了我。”他說完了,但怒氣未消。“他們策劃了陰謀,這刺痛了我的心!我為此想殺了他們。當時我就想殺了他們。”
他的父親點點頭。“那很殘忍,羅蘭,但卻不是卑劣的行為。不道德,但維護道德正義也不是你現在能做的。其實……”他盯著兒子的臉,“也許維持道義永遠在你的能力範圍之外。你反應不快,不像庫斯伯特或範內的兒子;不過,這沒什麼大不了。這會讓你變得令人生畏。”
這個評價既讓男孩高興,又讓他困擾。“他會被——”
“哦,他會被吊死。”
男孩點點頭,說:“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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