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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初創、幅員遼闊,治吏難免缺乏,人心躁動,難能規制,總缺太甚。秦二世而亡,正說明專制極權其本身先天不足。專制、極權,如果說是帝王謀略,一般總覽,不如說是其狂妄野心的疆域窺伺、無限制的私慾膨脹,正可滿足個人乃至統治集團凌駕民眾巧取豪奪的王者快慰,再者,帝制尤其難,一則傳位,二則謀篡,大漢初創,更興封建,一路篡廢烈酷,雖然興起、隆盛,畢竟走向衰微,從其出土的絲帛、玉器、銅器、漆器、陶器等等文物,讓今人想見到當時文化技藝發展的一斑,但是,終究難以逃脫極權統治的致命宿命——戰禍再起,取而代之。專政、極權本身施行著殘酷、暴孽,被後來者以暴制暴,以更加的殘酷殺伐取而代之。尤其可恨者,為了穩固專制統治,往往不惜荼毒文明,銷殘文化,罪累智者事屢屢發生,迫使文明倒退,歷史輪迴。阻礙人類的文明,豈止是一族一國的人悲哀!中國歷史是一部帝王將相史,更是一部專制極權、禍亂戰伐、史假學亡,民怨霏霏,風起雲湧的往復輪迴史!”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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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瑜激動,流了眼淚,只好停了下來。
康克理輕腳快步,進屋拿起涼壺,倒了一杯溫開水出來,遞給她,緩聲說:“講得不錯。”曲老爺子也鼓勵道:“是啊,繼續說吧。”
瑾瑜一手接過盛滿溫水的杯子,抿了口嚥下,一手抹去臉上的淚,落落大方起來,朝著曲老爺子笑笑,看看妹妹妹夫和兩個孩子,又朝康克理莞爾,漸自泛泛而談。
“三國鼎定,司馬氏代魏,兩晉、南北朝,數百年間可謂烽火靡靡,民生憊憊,強強爭霸,霸霸帝心。政體歷經大爭之先秦,初創文官制度的始皇帝國、盛極一時的兩漢、英雄輩出的三國、戰亂禍行的兩晉、南北朝乃至隋,古老的中國應該就此期間再探討。道家思想萬法自然、儒家學說教化根本,不崇尚迷信,釋的發源是民 主的,歷經演化,歷經朝代,戰亂、浮華、腐 敗、民不聊生等等多揣的社會現象,具備了再探討如何走出一條普遍人性、和平、文明道路的條件基礎,東晉政權走上門閥政治的路,應該不是偶然的。晉室自八王亂起,激起民族大起義,司馬氏遷居江左,卻難以偏安,大概在永和八年,名為北伐,實則權爭,連小朝廷培養人才的太學也因籌備軍資被迫停辦了,次年,也就是永和九年,著名大書法家王羲之,時領右軍職並會稽內史,會眾於蘭亭,曲水流觴,有了千古流傳的一卷《蘭亭集序》。東晉雖只存在一百零三年,但其治吏、名臣的故事婉轉流傳。其時,能臣治吏形成的門閥,與皇權掣肘、較量,平衡;其時,書法盛行,佛教、道教、等等起行於世,繪畫則因為文化的豐富融合更上層樓,然而,國不成國,難以家為的戰亂讓知識分子們繼續著玄談、彷徨、遊樂、消沉,謝安與陶淵明,或可單作為歷史人物的類比,謝安本無心仕途,為家族計,四十餘歲只好踏上政途,陶淵明不為五斗米折腰,成就了一代田園詩人,卻難脫貧病故亡。當然,要說到梁祝的愛情悲劇,我覺得應該先說說千古書聖王羲之袒腹東床,難逃政治聯姻,仍被稱為流民北帥的郗鑑選為佳婿,多少的才高氣傲,青少之年便難免落陷時局,難逃一粒棋子的命運。古話‘懷璧當誅’,自然而然,專制統制者、利益相佑者是看不得別人好的,《梁祝》故事中,祝家既然富甲一方,英臺嫁給誰都意味著攜財帶富,太學都被戰亂所誤,何況一位富甲‘千金’,必遭垂涎啊1”
鍾奇生:“你是說,梁祝故事背景若在東晉,梁祝的愛情,更應該編成是被政局、朝局、戰局所犧牲了?”
曲老爺子沉吟著:“你的些觀點,也是一家之說。”
得到了鼓勵,瑾瑜坦然。
康克理沉思,或有醒悟般地問:“我說瑾瑜,你或者是希望大唐李世民能早成中國的‘華盛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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