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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豔陽高照下的土城子監獄威嚴聳立,七八米高的鋼筋水泥牆壁厚實的盤踞綿延,上面拉著半米高的電網。黑漆漆的大鐵門嚴絲合縫,被毒rì頭炙烤的滾燙灼熱。忽然鑄鐵門悶悶作響,右下方的角門應聲而開。一個高大偉岸的大簷帽出現在了門裡,大簷帽一擺手,楊瀟從鐵門內邁歩而出,肩頭上挎著一個乾癟的破書包,書包的一側因為cháo溼已經生出了淺綠sè的絨毛。
角門在楊瀟走出去的同時重重的關上了,楊瀟往前快走了幾步,情不自禁的轉過頭看了看關閉了自己這麼多年的地方。草!我楊瀟zì ;yóu了!楊瀟一臉洋溢,忽然想到昨晚一個獄友告訴自己出去的時候一直往前走,千萬別回頭,不吉利。這些話楊瀟居然全忘在腦後了,哼,我偏不信這個邪。楊瀟衝鐵大門揮揮手,給自己的過去留下一個瀟灑的剪影。
土城子監獄在離市區很遠的郊外,筆直的公路兩側是一望無際的莊稼地。楊瀟今天出獄,沒有一個人來接自己回家。楊瀟在公路上站了一會兒,空曠的公路上就自己一個喘氣的活物。無奈,只有步行回城。
正當午的rì頭又毒又辣,走了不到半個鐘頭楊瀟就已經通身是汗。這時遠遠的傳來汽車輪胎碾壓柏油地面的聲音,楊瀟回頭看見一輛返程的計程車,心頭大喜,張開手臂攔在了公路中間。
計程車司機看到楊瀟的這一身行頭,就有點後悔不該停車。短平頭剔的都能看見頭皮,一身早已過時的淺藍布衫子,人高馬大,身手敏捷,眉宇間藏著一股狠人的霸氣。不用問一準是土城子監獄刑滿釋放的犯人。
司機正後悔不已,楊瀟已經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砰的一聲摔上車門。
“走吧!”楊瀟大大咧咧道。
司機沒開車,轉頭看了一眼楊瀟,“你兜裡有錢嗎?”
我擦!這貨說的這是什麼話!就在幾年前,我楊瀟還是道上人盡皆知的職業殺手。誰不知道‘風清楊’的大名,每天大把大把的票子入賬,別說打車,一天買一輛這樣的計程車都買的起。現在居然連一個計程車司機都看不起自己,我混的這麼慘嗎!
楊瀟決定先不回家了,就讓這個不抬眼的司機載著自己去取那一百萬賣身費。
“走,去中心商廈!放心,錢一分少不了你的!”楊瀟說的豪邁無比。心想到那取了餘款,非摔給他一張紅皮,讓他長長見識。
計程車在乾巴巴的板油馬路上噌噌的碾著,司機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從兜裡拽出一個團的有些褶皺的煙盒,抽出一支菸,點上了。
“師傅,借支煙抽!”楊瀟的煙癮也被勾出來了。
司機很不情願,但是那個褶皺的煙盒已經被楊瀟抽在了手裡,這個鬍子拉碴的犯人怎麼看怎麼像是個給不起車費的苦主,誰還願意搭他煙抽。
楊瀟把煙盒捏在手裡,是幾元錢一包的紅梅。要是放在頭幾年這種煙自己看都懶的看,現在就別提了,楊瀟抽出一隻銜在嘴裡。
“師傅,借火使使”,楊瀟送回煙盒的同時,攤手索要打火機。
司機接過煙盒,把打火機往前擋風玻璃的平臺上一丟,看都不看楊瀟一眼。
一個小時以後,計程車停在了中心商廈的樓下。楊瀟讓司機等等,自己到那個房屋中介公司取車錢。司機不屑的點點頭,看著楊瀟穿過車流跑到了馬路對面。
房屋中介公司不知道為什麼沒有營業,鐵皮捲簾門一直拉到地面,底下扣著一柄粗鎖頭。鐵皮門上面貼滿了各種內容的小廣告,楊瀟對著鐵皮門一陣拳打腳踢,無人響應。
楊瀟記得和自己接頭的殺手僱用公司在中心商廈樓上還租了一間寫字樓,掩人耳目的同時也幹些拉皮條的生意。想到這楊瀟便進了中心商廈寫字樓,乘著電梯直接上了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