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5 頁)
中無人飲茶。日常來看望他的人亦客隨主便,只飲清泉,故“擷芳院”中未備茶水。司馬玉簫自然知道,她提出要茶,明顯是要支開封舞。
雪白織影遁出典雅居室,司馬弈望著妹子的目光,寵溺中有一絲輕責:“小舞好好的,你怎麼老愛為難她?”
司馬玉簫嘟起櫻唇,不依道:“哥你也幫小舞不幫我。”
嗚——她是沒人疼的小孩,她要離家出走。
司馬弈睨著她半真半假的埋怨狀,為那嬌縱的女兒態微微失笑,再沒辦法板起臉,“玉簫沒聽過‘司馬昂幫理不幫親’嗎?小舞可從來不曾惹到你呢。”
司馬玉簫支起下頡,半托著香腮,輕哼道:“誰叫她老是裝啞巴呢,弈哥又老護著她,都不疼我了。”
嗯,她吃味嘛,所以看封舞就會不顧眼啦,於是就會想欺負她啦。
十五歲的小姑娘那樣老氣橫秋,簡直比箏姐姐還要老人家,比祖爺爺更加龍鍾,整一個未老先衰,讓她越看越生氣。
司馬弈無奈地道:“小舞不愛說話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是她的性子,又沒礙著什麼人。為這個惱她,太不講理了吧?”
也曾經想過呢,如果小舞可以像玉簫一樣,喜怒隨心,一定會有十分美麗的笑容吧。
然而事實上,跟隨在他身邊整整十一個年頭的少女乖巧伶俐,卻失去了表達感情的能力,就像她修煉的佛門心法,斬斷七情六慾,對世事淡然處之,無大喜大悲。淚水和歡笑,都不曾在她面前展露過。
司馬玉簫望著兄長似是帶著淡淡惆悵的俊臉,清亮杏眸抹上一絲黯色,咬了咬唇,忍不住道:“弈哥——喜歡封舞嗎?”
司馬弈吃了一驚,幽暗的星眸陡然爆起異彩,回望像是和誰賭著氣的妹妹,卻沒有回答她的疑問:“你今天怎麼會想起問這個?”
孃親再三交待,成親之前,不許他們對弈哥言及此事,免得讓弈哥為此分心。
司馬玉簫張了張櫻唇,將出口的話語又收回,硬生生扭開,“誰說是今天想起的?我早就想問了,只是她老跟著,不方便問罷了。”
她的話雖掰得順理成章,神情的異樣卻逃不過心細如髮的司馬弈,捧著漸漸失去熱量的水杯,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同胞手足,柔聲道:“玉簫,你有事瞞著我。”
幾天前,小舞也曾提起過類似的問題呢。
“我……”司馬玉簫敵不過兄長雖然柔和卻帶著逼人威儀的目光,轉開眼道:“娘說,下個月要給你和小舞辦喜事。”
所以,她想知道,哥哥是否喜歡封舞。
應該是喜歡著的吧?日夜廝守了十一年之久,這麼長的相處,不可能沒有感情的啊。
之所以她對封舞會產生近似於嫉妒的敵意,也正是因為封舞與弈哥在一起的時間,比她還要長得多呢。
她偷偷注意著兄長的反應,卻見他斂下了長長的羽睫,收藏起所有的情緒,平靜的面容看不出高興或是憤怒,也教她無從得知他對此事的想法。
許久之後,細碎的鈴聲響起,清茶鮮靈馥郁的香氣在空中瀰漫開來,燻出滿室芬芳,司馬弈抬眼,凝視著豆蔻女郎,輕輕一語,卻是石破天驚,“小舞。我不能娶你。”
黝黑寧靜的眸乍然一閃,纖長晶瑩的指鬆開,一盞清香,濺成片玉飛花,傾盡精華。
——*DREAMARK*——
一石激起千層浪。
司馬弈一句話,教正在準備婚事的司馬山城順刻間亂成一團。
雖只是納妾,因是愛子生死大事,故亦十分重視的三夫人百忙之中聞訊趕來,備感棘手。
寬大溫暖的雅室之中,摒退所有閒人,母子二人對峙著,僵持不下。
三夫人看著愛子蒼白如紙的俊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