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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著他一路都漫不經心,眉眼輕垂,扔掩不住唇角的那縷輕嘲。
可笑,她之前生病時,可不見魏雲臺如此失魂落魄呢。
雲泥之別,不過如此。
「陸明華、」自然要先去孫氏院中說一聲,陸明華和魏雲臺一路無言,眼看著到了頤寧院外,魏雲臺忽然喚了一聲。
陸明華抬眼看他,竟罕見的在他眼中看到了遲疑。
雖然,只是一閃而逝,便就消失不見了。
會是什麼?
可不管什麼,陸明華都不準備摻和,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無比疲憊。
她倦了。
「世子有何事?」陸明華只做不知,問了一句。
「沒什麼。」說話間兩人進了頤寧院,孫氏身邊的嬤嬤已經迎了出來,魏雲臺看見後,墨眸輕晃,嚥下了口中的話。
見了孫氏,請完安,兩人回了春山院。
同床異夢,陸明華沒有睡好,她心中情緒翻滾,即有些面對未知的慌亂,又有些莫名的欣喜,索性直接閉著眼睛養神。寂靜的臥房中,她能聽到身邊魏雲臺一陣輕一陣重的呼吸。
往日睡姿規整的人,她今夜竟然感覺到他翻了好幾次身。
晨起,魏雲臺心不在焉的去了戶部,陸明華坐在窗邊,平靜的看著他的背影不見。
還以為他會為了陸明熙告假——
到底是她高看、亦或者是低看了這位寧國侯世子了。
心中越發諷刺,陸明華起身回了文安伯府。
陸明熙還在暈迷,秦氏也仍是一臉哀慼,陸明華在一旁看著,心中竟隱約有些不耐煩了——
這場可笑的戲碼,到底什麼時候能結束。
下午,魏雲臺下了衙,沒回侯府,直接到了陸家。
外面下人高興的稟報,床上,陸明熙眼睫輕顫,恍惚中睜開了雙眼。
魏雲臺在秦氏帶著憂懼的『明熙從昨日暈迷,就一直沒醒』這句話中帶著肩上的雪意,大步進了內間,一抬眼,就對上了陸明熙下意識看來的雙眼。
陸明華在一旁成了陪襯,平靜的看著這一幕,想著這一幕若是在戲曲裡,怕就是所謂的一眼萬年了。
正想著也不知這次陸明熙會說什麼話,卻見陸明熙欣喜的看了眼魏雲臺,又慢慢闔上雙眼,再次昏睡了過去。
秦氏驚慌的叫著她,這幾日陸明熙的病讓這個保養得體的女人瞬間老了好幾歲。
可素日裡向來在意這一點的人,這會兒卻全然不顧,只是一眼都不敢錯的看著床上氣息奄奄的女兒,口中一疊聲的叫著大夫。
魏雲臺站在床前,失魂落魄。
陸明華平靜的看著這一幕,心中隱隱有些痛,可更多的,只是麻木。
她早就習慣了,只是,依然沒辦法平靜的接受。
大夫很快過來,正要把脈,卻見陸明熙手中正攥著一件東西。
秦氏忙取了出來,只見那是一塊二指寬,一指長的小木牌,她有些不解,卻也顧不上多想,直接放到一邊去了。
魏雲臺在那木牌出現的時候就愣住了,秦氏放下後他才如夢初醒,指尖輕顫,去拿了取來,怔怔的看著。
上面寫著一句詩。
陸明華將這一切盡收眼底,那首詩,赫然正是兩人緣定之始。
這個木牌,想來就是當初陸明熙掛上,卻恰巧落在魏雲檯面前的那個。
大夫細細把完脈,嘆息更重,欲言又止後說,「恕老夫學習不精,貴府小姐這病,完全是心病,哀悔過甚,無藥可醫。若是能稱心如意,說不定能好轉。」
秦氏下意識看向魏雲臺。
陸明華也悠然看過去。
魏雲臺……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