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4/5 頁)
吧。”
我緊了緊身上的外套,和安澈並肩走在這僅餘黑白二色的世界裡。夜已深了,地面上除了我們兩個剛才一路走過來時留下的腳印外,便只有幾道淺淺的腳踏車轍,那車轍蜿蜿蜒蜒的,漸漸消失在了路的盡頭。
“好早的一場雪……”
“恩。”
“你……還打算和安寧在一起嗎?”
“不了。”
“為什麼?”我追問,“以你現在在啟新的成長情況,再堅持幾年的話,一定能變成很有名的作家,你會有源源不斷的版稅……她媽媽一定會認同你的……”
“她明年下半年嫁人……”安澈輕輕地說,“她等不到我。”
“……”我沉默了。
“沒關係。”他看我的情緒低落了下去,又接著說,“總會出現合適的。”
“那你得等到什麼時候去?”
“看緣分吧,我不急。”
“可,對你來說,怎麼樣才是合適的?”
“不知道。”他搖頭,對我說,“也許只有見到了,相處了,才知道是不是合適的。”
“也是。”我點頭,又問他,“也就是說,你不相信一見鍾情?”
“只是沒有遇到過,不能說不相信。”
“恩……那麼,希望你這輩子能有幸經歷一次啊。”
“恩。”
“對了,難得這麼大的雪,要打雪仗麼?”我問出口後,才意識到自己的右手似乎不太靈光。
他搖頭,說:“堆個雪人吧。”
“雪人啊……”我笑著,“那一人堆一個小的吧?”
他點頭,又把脖子上的圍巾繞了一圈,然後打了個結,蹲下來開始玩雪。
我們分別從花壇的兩邊開始滾雪球。今年的雪和往年的不同,雪很乾,像粉末似的,握到手上都化不開。
我照著安澈的法子滾著雪球,又問他:“我突然想到,夏天的時候,你有一晚喝醉了,對吧?”
他應了一聲。
“你那天為什麼要喝這麼多?我覺得你應該是一個很自律的人……”
安澈暖暖地笑了起來:“我喝得不多,不過我酒量很差。新來的領導不知道,非要我喝。”
“所以你口說無憑,就乾脆喝醉了讓他知道你酒量有多差,免得再有下一次?”
他點頭:“事實勝於雄辯。”
我豎了個大拇指給他:“不過我勸你以後還是別喝酒了,太折騰人。”
他繼續笑著:“好的。”
過了不多時候,我們的雪人也就堆完了,只是他的那個,滾圓滾圓的,長得又對稱又秀氣,而我的……
簡直不能直視!
這根本就是兩塊醃鹹菜的白色石頭給壘到一塊去了!這雪人有稜有角不說,還時不時地往下掉碎雪片,特別醜陋。
這兩個雪人並排站在花壇裡,足顯得我有多無用。看著這對比,我羞得差點鑽到雪堆裡去。
安澈看見我的作品也笑了:“這雪人,真厲害……”
我無奈地搖頭嘆氣,拿出手機來給雪人拍照留念。
“一、二、三……茄子!”
兩個雪人,一個優雅俊秀如他,一個歪瓜裂棗如我,非常的不搭調。
只是,能讓我陪在他身邊,我就是滿足的。
有他在,連這冰冷的空氣都讓人覺得溫暖。
作者有話要說:
☆、79、生老病死
79、生老病死
從雪人身邊離開後,我們又繼續行走在了皚皚的冰天雪地裡。
我發覺自己有很多話想和他說,但是句子到了嘴邊,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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