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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習慣吧,也許有一天,你就真的可以學會離開他了。”
“希望你也可以早點學乖。”江風笑著,“還有,我去問了許欣嬈了,問她有沒有放下你。”
“嗯?她怎麼說?”
“她說‘叫你姐不要這麼自戀!’”
“……!”
自戀麼?
坐在回N市的動車上,我看著窗外快速馳過的景物,心情也隨之起伏延伸。
喬江風、許欣嬈、程安澈、戚如煙、肖莫、安寧……
還有我。
我們都是一樣的人。
我們都那麼認真地喜歡過一個不可能和我們“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人,所以我們只能帶著傷口,在這茫茫的人海里拼命尋找,希望能夠找到一劑治癒傷口的良藥。
只可惜,我們怎麼樣都找不到……或者說,也許我們根本不願意讓那道傷口癒合。
所以,這麼多年過去,我們依舊帶著淌血的身軀,步履蹣跚地徘徊在這人間,奢望著那個我們都不敢想的奇蹟……
作者有話要說:
☆、63、秋雨梧桐
63、秋雨梧桐
從上海回來的第二天就是光棍節。
托馬雲先生的福,這個日子已經變成了女人們的購物狂歡派對。
軼蘭的大多數顧客都是年輕女性,於是如煙也打算把握住這個商機,在光棍節搞一個小型的聚會。
我雖然不想去湊這個熱鬧,但是如煙一再邀請,實在盛情難卻。
另外,自從程安澈出院後,我就再沒見過他,有點想他。所以最後,我還是在吃過晚飯後慢悠悠走去了軼蘭。
天上下著些雨,細密的雨絲落在老街微微泛黃的梧桐葉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春風桃李花開日,秋雨梧桐落葉時……
不知不覺,竟然已經到了秋天了。從三月到十一月,從我找到程安澈至今,已經過去了八個月了。
這八個月裡,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這些事一件一件壓在我身上,有的時候甚至會讓我難受得喘不過氣。
我想要離安澈遠一些,想少喜歡他一些,但卻又控制不住的,在一個一個細小的生活碎片裡想念他。
我想我,早已無藥可救。
“呦,江塵來了啊。”
見到我進門,如煙滿臉笑容地迎上來,我朝她笑了一下,然後看了看四周的人,都是些常來軼蘭的熟面孔。
“今天晚上什麼活動?”我放下包,隨意找了個空位坐下,問。
“今天啊,其實也沒什麼活動的,就是隻對常客開放,大家一起熱鬧一下……”如煙說,“順便私底下慶祝安澈康復。”
“完全好了?”
“唔,還沒……不過差不多了。”她說,“一會兒你見了他就知道了。”
“恩,他開始上班了嗎?”
“採訪方面的工作還不能做,不過新聞稿一直都在寫。”
“真是工作狂。”
“你第一天知道啊?”如煙笑著:“江塵你先點些東西吃吧,今天所有消費都打五折哦。”
“早說啊,早說我晚飯就少吃點了。”
“就知道你會這麼做,我故意不說的……”如煙說完,掛著一臉壞笑走開了。
過了沒多久,程安澈就出現在了書吧裡。
他平時都在院子裡工作,應該不怎麼認識軼蘭的客人。
因此他看見我在,就直接走了過來。
“你……”我指著他短的有些過分的頭髮,極其驚訝地問,“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了?”
他抬手揉了一下,回答說:“身上有傷,洗起來不方便,就全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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