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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細考慮了一番，直播前特地告訴了莊啟，莊啟問他在哪兒直播，半開玩笑說要來看他直播。

「你想看現場呢還是隔著螢幕呢？」金星茂揶揄問他。

莊啟低低哼笑出聲，嗓音些許喑啞，隔著手機震的他耳朵猛起雞皮疙瘩，脊背過了一陣小電流似的酥麻。

「都可以，能看現場最好。」

金星茂揉揉耳廓，以前怎麼沒覺得這小子的聲音這麼好聽：「你這麼忙，現場怕是有點困難。」

「哥，只要是你的事情，再忙我也有時間。」

「……」靠，上哪兒學的，還會撩人了，「那你忙著去吧，還是別看了，要真想看就用手機看。」

「在哪兒直播？」

「小破站呢，你有號？」

那邊頓了幾秒：「沒有，等會兒開一個，要不你把那個app分享給我？」

「那行，你先忙著，我發給你。」

莊啟會來看嗎？他真的會是那個大土豪嗎？

前幾天試探了他一次，他怎麼說來的。

「小破站？那是什麼？我知道你在拍影片，不知道你還在直播，很難想像你會做這些事情。」

「直播還可以送這麼多禮物麼？」

「你也有人送禮物嗎？」

最後金星茂給了他一頓暴打。

考慮到粉絲大部分是學生，金星茂把直播時間定在了週六晚，七點整，準時開播。

直播間一開啟，粉絲們踴躍而入，幾秒不到彈幕蝗蟲似的滿螢幕飛。

粉絲想聽他唱歌，金星茂一邊留意著粉絲的id和送禮物粉絲的id ，一邊回應他們的要求。

不知道誰提了句「上次給星星送大禮的那位土豪沒來嗎」，彈幕很快被「土豪」刷屏，有人在帶節奏走隊形，一溜的「土豪今天還來嗎」排列的整整齊齊。

沒來嗎？

金星茂也很想知道，可能來了在潛水，也可能真的沒來。

正想著，土豪電話來了。

「不好意思，接個電話。 」他摸過桌上的手機，看到來電顯示，眉宇微皺，歉意的對粉絲們說完去了衣帽間。

莊啟打來的。

「餵？」

「哥，開門。」

眉尖狠狠抽動了一下，金星茂半信半疑踩著拖鞋急急忙忙去開門。

門外果然是莊啟，裹著厚長的羽絨服，一手拎滿了東西，另一隻也沒個空閒，舉著手機貼在耳邊。

「你怎麼來了？」居然悄摸的就來了，也沒提前吱個聲，他這還上著播呢。

莊啟自然又熟練的踩著大粉色拖鞋隨他進屋。

「來趕個直播現場。」他說。

金星茂覺得無奈又好笑，回頭無意一掃，總算看到了他腳上的大粉鞋，一個沒忍住彎著眼睛笑出了聲。

「這鞋和你挺配。」

莊啟絲毫沒覺著穿女士拖鞋很羞恥，垂眸看看，甚至抬腳在他眼皮底下甩了幾下：「是麼，哥覺得好看，喜歡就好。」

「我喜歡，那你就一直穿著別脫啊。你手上提的什麼，這麼多東西？」

莊啟按著他的肩膀微微一笑，把各式袋子擱桌上，沖他挑眉：「開啟看看。」

「什麼啊？還搞得挺神秘。」

袋裡全是吃的，攤出來的每一樣都是金星茂的心頭愛。

莊啟擠在他身邊，大掌拖著下頜直勾勾的盯他看，怎麼也看不夠似的。

今兒是什麼節日嗎？買這麼多零食來找他？金星茂一邊拆一邊回想日曆。

冬至早都過了，離聖誕節還有好幾天，也不是他的生日，不就是很平凡的日子嘛？

不得解，繼續拆袋，這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