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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遙,你跟我過來一下。”林老爺發話道。
林子遙抬頭看向對方,但是林老爺卻已經走了進去,林子遙只好跟上,兩人來到了書房,林子遙順手將們帶上,然後把手上的那塊硯臺放到桌子上。
“是塊好硯。”林老爺開啟一看,滿意地點點頭道,“轉去書院,還算適應麼?”
“還好。”每天過得太過充實,說起來,不好也不壞,除了有些刁難的學生。
林老爺細細打量著林子遙,許久沒見林子遙,發現他的眉宇開始漸漸長開,不似少年時期的五官淡得讓人容易忽視,眉鋒很像自己,很是英氣,臉也慢慢長開了,瞧著更加英挺了,唯獨那雙細長的雙眼卻像極了蘇雅,這種特別的丹鳳眼很少有人會有,在他記憶中,比較有深刻印象的,也只有自己的妾侍,蘇雅。
見他打量著自己,林子遙也不多問,估計是在從自己身上尋找自己孃親的影子吧。
“昨天是你孃親的忌日吧。”
“嗯。”
林老爺深深地嘆口氣道:“也就只有你我還記得了,原本我這生辰隨便過過的,卻拗不過你大娘跟你二姐。”
“你知道就不必把請帖給我了。”林子遙直視著對方,林老爺捂著額頭嘆息著,從一旁的書架上取出一副畫卷,說道:“我知道你恨我,從小到大,我都關心他們兄妹倆多餘你。”
“談不上恨,畢竟你是我爹。”林子遙實話實說道,對於林家,他其實也有著很複雜的情愫,這家人對自己說不上很壞,畢竟自己不愁吃穿,唯獨讓他厭惡的,大概就只有這個爹的冷漠了,常常讓孃親以淚洗面不說,小時候他二姐跟他大娘欺負他孃親的時候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從不過問。
將畫卷攤開,林老爺望著捲上的女子,眼裡一片柔情,嘴裡呢喃著蘇雅這個名字,只是一眼,林子遙就認出了畫中的女人就是自己的孃親,雖然當年的記憶已經模糊,但是光看到這幅畫,他就已經猜到了,這個眼神跟自己極為相似的女子,就是自己的孃親。
不,應該說,自己的眼睛跟畫中人極為相似。
“畫這畫的,是一位告老還鄉的宮廷畫師,你孃的畫不多,唯獨這幅畫,極為傳神。”
林子遙看著畫,也不得不承認,這畫師水準之高,而畫上微翹著唇角的女子,卻是他所陌生的,印象中的孃親,很少露出這樣的笑容。
大概是猜到了林子遙的想法,林老爺看著畫卷像是在回憶著當初:“那年我……”
再從林府出來,林子遙看著林府的金色的牌匾,說不上釋然,但倒讓他對自己的爹有了更多的瞭解,他從來沒想過他們兩人還有著那段過往。
但是最令他震驚的時候,他孃親的身份竟然是凌國軍隊中的醫女,當年林家的家主還是元帥一職之時,大敗凌國,而他娘蘇雅便被迫成為俘虜,被林元帥看上後便帶回來,也生下林子遙,他們之間從來不存在愛情,而林老爺雖然喜歡蘇雅,當年卻也是意氣風發的時候,見蘇雅對他是不理不睬,也就乾脆也來個眼不見為淨。
這也就造成了林夫人的刁難。
這種境遇下,讓蘇雅越發地想念自己的家鄉,終日以淚洗面,才讓林子遙的童年只對母親的眼淚印象是最深刻的。
林子遙回到院子裡,才想起,怪不得凌宸天要跟他說自己孃親的事情,原來自己也有半個凌國人的血,這個凌宸天是打算招攬自己還是要利用自己?
“這麼快就回來了?”
林子遙猛然抬頭,果然看到凌宸天坐在杏樹下,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樣,花蓮他們伺候地也有模有樣,桌上的陳年老酒還是以前賜下的,就連下酒菜也給備著了,凌宸天眯著眼,似乎很喜歡這小酒小菜。
花蓮見林子遙回來,立馬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