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二百三十四章 姐夫姐夫(第1/2 頁)
“他們這些搞學術的心腸怎麼比我們這些練武術的還黑鐵石心腸啊人命有那麼不值錢嗎”饒其芳摸完了骨又摸脈,最後仔仔細細的把李滄上上下下打量個遍:“真沒撞到刀也沒捱到你”
“沒有。”
“我”饒其芳罕見的猶猶豫豫:“教你吧雖然可能對你的病沒什麼大的作用.但以你的根骨嗯.練出內息之後會有一定的好處”
“誒”
“總之你整天也是活蹦亂跳的,醫囑拿來當耳旁風,還不如跟我學一學家傳手藝,至少不會起反作用,以前你不是很感興趣的嗎,而且,你也不是外人了。”
有一說一,這是一個李滄做夢都沒想到的展開。
哪怕是在空島時代來臨之後,饒其芳也從未表露過這方面的意思,究其根本,外人內人祖宗章程並不是主要原因,而是她認為李滄已經找到了自己的路,一條看似混亂駁雜實則無比純粹且在可持續純化的道路。
當晚,鐵鍋燉李滄。
饒其芳的家學淵源肯定是包含了藥學經典在內的,斥資鉅萬的一鍋湯湯水水熬出了一種瀝青般的黏膩蜂蜜般的柔滑,上面燉人下面燒火,以李滄從小到大經年累月被鹽川熱水湯子(溫泉)在物理意義上薰陶的定力都覺得難以忍受。
“吶吶吶!看啊!明明就只有四十五六度而已!”
“蛤”
李滄人都是懵的。
四十五六度我怎麼感覺自己就跟要熟透了似的,又癢又疼,渾身上下像是有螞蟻在爬,而且隨著時間推移,那種麻癢疼痛彷彿越發透過面板和血肉往骨頭縫深處鑽進去,抓心撓肝敲骨吸髓。
就在李滄馬上要頂不住的時候,饒其芳又過來了,陰陽怪氣抑揚頓挫:“行不行啊你就這”
“.”
對著滿臉寫著那兩個字的饒其芳,李滄還能說什麼,一聲不吭咬牙苦忍。
幾分鐘以後,饒其芳:“忍忍吧,再忍忍,馬上就好了,第一次都這麼熬過來的,藥性是這樣的,而且你的身體,唔,乖哦,你挺住,等著,我這去換身能給你止疼的衣服!”
李滄神志其實都已經有點子模糊了,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酒!”
“對啊!”
饒其芳一拍巴掌,趕緊跑去給李滄拿麻藥口服液。
一來一回,就是八天。
沒什麼繁文縟節的所謂心法和口訣,只有繁複的物理意義上的舒筋活血精準拿捏,饒其芳一直在強調讓他體會隨著藥性和推拿的內息血氣走向,然而李滄不能說一竅不通吧,只能說七竅通了六竅,他除了花樣翻新錐心刺骨的疼之外啥也感覺不到。
“只能停一停了。”
“不行嗎”
“沒,家裡的老人要到了,而且,鹽川沒有藥了。”
“沒有.藥.”
“周圍近點的縣市都已經被我買光了,遠的我訂了,還在路上,我讓他們從老家帶了些過來,正好你的身體也熬不住了,歇一歇才能進下一個療程。”
“那些藥,很金貴”
“都是些蹊蹺玩意,很多從來沒進過古今藥典的,金貴倒也不算金貴,就是想找的話得有些渠道,老家那邊的人也是天南地北的出去找藥。”饒其芳說:“你好好休息一夜,明天老家來人,嗯,記得多說幾句話,不是誰都受得了你這個性格。”
“好。”
第二天,說來也是怪,可能是這幾天燉太狠疼出幻覺了,李滄一覺睡醒甚至有一種神清氣爽身輕如燕的錯覺,他從十六歲之後就再沒有過這種感覺,它就該怎麼形容呢,半大小子吃窮老子,脹然若失。
“姐夫姐夫!我終於又見到你了!”
“我我們見過嗎”
厲清怡眨巴眨巴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