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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沉默了半晌,目光在太子和宸王身上掃過。
宸兒對秦穎月的痴情,她是有所耳聞的,但是她不相信宸兒會是這樣沒有分寸的人。定是麟兒借著那迷情之酒,聯合了秦穎月一起,設了這個圈套給宸兒。
「好了……慧美人,你不要哭了,哭得哀家心煩……」太后緩緩道。
「是。」秦穎月哽咽地應了一聲。
「哀家看出來了,你們都很委屈,各自有各自的苦衷……這事兒,本是個誤會,瞧瞧你們把這大喜的日子弄得!要怪,就怪老三你實在糊塗,不該貪杯。還不快向你大哥和慧美人道歉?」
「是啊……都是那酒鬧的」,宸王道,「改日我一定要去大哥府上,再尋了那酒來,喝它個三天三夜,看日後它還能不能醉了我!」
說完,向太子深揖了一禮:「大哥,是弟弟酒後糊塗,大哥莫要和弟弟一般計較。」
言罷,又向秦穎月施禮。
皇后使了個眼色給貼身宮女兒琉璃,邊曼然開口,打斷了宸王:「宸王,你莫要抬舉了她這個小小的侍妾。原本你們是在太學裡的同窗,你又是皇子,天生貴胄,豈有給她行禮的道理?快快請起,本宮替你免了給她的禮。」
「母后,兒臣善做主張,母后不會怪兒臣吧?」皇后看向太后,笑道。
「也好,宸兒,那就免了吧。」太后道。
「慧美人,你也起吧,別給哀家跪著了。原本陰差陽錯的,你是受了不少委屈的。」
太后說著,看向一旁的薄嬤嬤:「哀家記著,前幾日內務府送來了一些極美的流光宮錦,你去找來,哀家要賞給慧美人。」
眼見這事兒要被太后這樣了結了,太子不動聲色地、輕輕拽了下秦穎月的衣角。
可秦穎月卻是不起身,又叩頭於地,哀哀淒淒地哽咽道:「妾身卑賤,自小兒便知道,受了什麼欺負都是應該的,不管受了什麼欺負、受了什麼侮辱,都別指望能有人出頭來給妾身做主,別指望有人能給妾身道歉……」
「妾身自知身份卑賤,如今太后賜的賞,妾身是萬萬要不得的。妾身雖然卑賤,卻也不是那為幾匹流光宮錦就能扔了自身尊嚴之人……」
聽著秦穎月這悲痛哀慼的聲音,宸王心內一緊。
他知道,她最恨的,就是被人以身份卑賤之故,給予不平等的對待。
如今皇后說她身份卑賤,不配受皇子的賠罪,太后也覺得如此,便不讓他施禮賠罪了。這些話,可是觸及到了月兒心底裡最敏感的地方。
出於對她的心疼,一時宸王竟然沒有意識到這話裡的意思。
但太子卻是心裡暗喜,心想秦穎月果然是個聰明的。如此言語,並未明說讓太后做主、並未明著指證宸王冒犯她,但卻將這一切都隱喻在其中了。其實這樣,反而比那哭天搶地的討說法要好得多。
「怎麼如此聽著,倒像是你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而不是誤會那麼簡單似的?」皇后道。
「琉璃,你做什麼去?」太后看到琉璃趁著眾人不備,貼著門口兒出了門兒,喊了一聲。
琉璃只好停住腳步,回身施禮道:「太后,宮裡還有些事兒,奴婢怕小丫頭們辦不明白。」
「是什麼事兒?」太后問道。
第五十六章 :太后之明
琉璃很是沉穩,不慌不忙地,道:「今兒是太子殿下的生辰,早在五個月之前,皇后娘娘就為太子殿下釀了梅花酒,算著時辰,還有半個時辰,酒就要開壇了。這梅花酒,開壇之後最後一步調配,是最需要仔細著的。得奴婢親自去做才行。」
太后頷首道:「皇后一片慈母之心,哀家聽了,都頗為感動。更何況太子了?」
「喚雲,你去跟著瞧瞧,看看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