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第1/5 頁)
是夜,星辰滿布,安靜怡然。
“喂,今日祁天弈沒傳見你?”晏傾君扯了扯剛剛入宜灃殿的晏卿。
“他為何要傳見我?”晏卿一面走向榻邊,一面回頭挑眉問道。
晏傾君理所當然道:“沒傳見你?你不覺得今日皇宮裡平靜得太過詭異?”
不管是璋華太后,還是祁天弈,兩方都像沒事人一樣,好像那死掉的嬰孩當真只是與二人無關的宮女偷偷生下來的。今日一早,兩人從那密道里走出來,也未有被人發現的跡象。
晏卿未回答,神秘地笑了笑。
晏傾君剜了他一眼,欠抽!
晏卿到了榻邊,動手開始解衣物。晏傾君擰眉道:“你做什麼?”
晏卿不語,不緊不慢地寬衣解帶,脫下外衣、裡衣,輕挑地睨著晏傾君,雙眸含笑,好似……還帶了淡淡的桃花色,接著,全身的上衣都被他除去,露出結實的胸膛。
晏傾君一眼掃到那抹小麥色,本能地垂下眼瞼。轉念一想,越是這麼避開,越是助長晏卿的流氓氣焰!她乾脆笑著抬眼,愜意地在身邊的木椅上,學著他的輕挑模樣好不避忌地將他□□的上身打量了一遍,隨即擰著眉頭,正要諷刺幾句,晏卿卻是一頭栽在榻上。晏傾君眼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從他手裡向自己飛過來,伸手接住,是一隻瓷瓶。
“給我上藥。”晏卿的聲音難得的聽起來有幾分疲憊。
晏傾君這才想起來,昨夜晏卿替她擋了一劍的……在暗道裡見他生龍活虎還有閒情佔她便宜的模樣,她便沒有放在心上。不過……
“好處?”晏傾君揚聲笑問。那一劍,可不是她求著他擋的,她沒必要因此心有愧疚,覺得給他上藥是理所當然。
晏卿竟也沒有氣惱,轉過腦袋對著晏傾君,卻是閉著眼,沙啞著聲音道:“你不想知道宮中的情況?”
晏傾君雙眼一亮,滿是得色地起身,踱步到榻邊坐下,面上的笑容卻在看到晏卿背上的傷時僵了僵。
劍傷很深,與她胸口的刀傷走勢剛好相反,不過都是從肩胛骨到腰間,可是晏卿這傷顯然比她的要重,血肉全部崩開,深可見骨,還有的地方因為沒有及時上藥滲出膿水來。想來夜行軍那一劍當然是比戰場上的普通兵士要厲害,當時她受傷都昏迷了許久,晏卿居然一直忍到晚上才到宜灃殿來找她上藥……
晏傾君抿了抿唇,收起之前的輕蔑態度,倒來一盆水,準備替晏卿清理傷口、上藥。
那傷口顯然是被晏卿用內力強制繃制過,現下他放鬆,便不停地滲出血來。晏傾君養在深宮,從未見過如此厲害的外傷,連她自己身上的傷都是在幾乎癒合之後才看到,無論是清理傷口還是上藥,以前都是不曾做過的,是以,今夜做起來有些笨手笨腳。
“你為何要救我?”晏傾君似埋怨似好奇地問了一句。
“你說呢?”晏卿的眼眯開一條縫,似笑非笑地睨著晏傾君,聲音低啞。
晏傾君撇開眼,不答。
晏卿低聲一笑,“妹妹何時變笨了?還是……”晏卿頓住,滑膩膩的眼神在晏傾君身上打了個轉,語調也轉了個彎,“想在我這裡得到不同的答案?”
晏傾君咬牙,雙手微微用力,壓了晏卿的傷口一下。晏卿的身子一僵,疼地只差呲牙咧嘴。晏傾君輕笑道:“哥哥今夜還是安分點兒,妹妹我小肚雞腸,小心我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將之前吃的癟一併討回來!
“沒良心的小野貓!”晏卿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
晏傾君只當沒聽見,開始上藥。晏卿救她,無非因為她是這皇宮裡他捏有把柄的重要棋子之一,至少目前他留著她還有其他用處……
“喂,宮裡的情況!”晏傾君推了晏卿一把,有意無意地蹭在他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