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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被元舒的笑弄得莫名其妙,真要算起來,這可是進入部隊以後,元舒衝著她露出來的第一個笑容,不覺得驚喜,只覺得詭異。
除夕夜,部隊裡一片歡騰,靳修溟自己一個人在宿舍,也被拉去大禮堂看錶演了,剛走到禮堂門口,就聽見了從禮堂裡傳來的歌聲:
向前跑
迎著冷眼和嘲笑
生命的廣闊不經歷磨難怎能感到
命運它無法讓我們跪地求饒
就算鮮血灑滿了懷抱
繼續跑
帶著赤子的驕傲
生命的閃耀不經歷磨難怎能感到
與其苟延殘喘不如縱情燃燒吧
……
熟悉的嗓音,不同於平日裡的清淺,充滿了力量,靳修溟抬頭,看向臺上的女子。
臺上的清歌臉上掛著笑意,身上的綠色軍裝挽起了袖子,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她坐在椅子上,單腳落地,拿著話筒,正在縱情高歌。
這是靳修溟第一次聽清歌唱歌,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她的歌唱得這麼好。
臺上的女子忽然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揮了揮手,靳修溟靜靜地看著臺上彷彿自帶光芒的女子,嘴角淺淺上揚。
一曲終了,大禮堂內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清歌將話筒交給身邊的戰友,直接從臺上跳了下來。她沒有朝著靳修溟走來,而是遠遠地與他對視了一眼,笑了笑,然後在木兮的身邊坐下,靳修溟去了衛生隊所在的位置,正好與女兵一連三班面對面。
清歌能感覺到靳修溟時不時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鬧到晚上八點,清歌找了一個藉口走出了大禮堂,過了沒多久,靳修溟就從大禮堂裡出來了,清歌靠在樹幹上,單腳落地,另一隻腳則是踩在樹幹上,雙手抱胸,嘴裡叼著一根不知從哪裡摘來的草,姿態悠閒。
「這兒呢。」清歌出聲,靳修溟尋聲望去,那人站在陰影裡,要是不往那邊看,還真是不容易發現,他走過去,在她的面前站定,「怎麼站在這裡?」這裡恰好是個風口,清歌身上穿得單薄。
清歌聳聳肩,「這裡不引人注意,又能第一時間看到禮堂門口的情景,你不覺得是個觀察的好地方嘛?」
靳修溟無奈,「你可真是一個當兵的料。」
清歌笑眯眯,權當他這話是讚揚了,站直了身子,將手搭在靳修溟的肩上,「靳醫生,今天是除夕。」
靳修溟微微側頭,反問,「所以呢?」
「我請你吃飯。」
「又是食堂?」調侃的語氣。
清歌笑眯眯,眼睛裡的光一閃一閃的,看得靳修溟微微晃神,「哪兒能啊,今天可是除夕,我請你吃大餐。」
「你做?」
清歌摸摸鼻子,「我做的怕是你不愛吃。」她抬手指了指外面,「今天姐姐高興,請你出去吃。」
靳修溟垂眸,「怎麼出去?」
「當然是翻牆啊。」清歌壓低了嗓音,「我已經觀察過了,軍區裡有幾處監控死角,那圍牆目測也不是很高,徒手翻出去沒問題,就是不知道你行不行了。」
靳修溟抿唇,一本正經,「你這是公然違反軍紀。」
清歌笑眯眯,「是啊,靳少校,你現在要不要去跟秦副連舉報我?」
「看你這有恃無恐的囂張樣,我還真想這麼幹。」
清歌歪著腦袋看他,「一句話,去不去?」
「去。」靳修溟乾脆道。
清歌打了一個響指,「那就走吧,今天你想吃什麼隨便點,我請客。」
「你就不怕我將你吃窮了?」新兵的津貼就那麼點。
「你忘記了我媽是誰了?我好歹也是夜家的女兒,小腰包鼓著呢,你就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