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圍殲(第3/6 頁)
,赤扈人在中原哪裡還有掙扎的餘地?
想到這裡,徐懷不禁想起與纓雲新婚之夜的情形,纓雲幽居深宮這些年,都快三十歲了,初識人事是那樣的羞怯、不堪鞭撻,不知道要如何將內心的熱情釋放出來,只知像八爪魚一樣的顫抖著抵死糾纏。
徐懷拿手指敲了敲太陽穴,將纓雲那依舊如少女般嫩滑、紅燙得厲害的軀體以及迄今猶在指端停留的嫩彈觸感以及那吸噬般的裹覆感從腦子裡驅除掉,將注意力集中到當前的戰局發展上來。
到現在他們對東路虜兵主力的圍殲之勢已成,東路虜兵要麼集結十萬步騎渡河,在黃河下游北岸的陽信、寧津等地,與司空府的攔截主力進行決戰,要麼就留在齊淄等地坐以待斃,等著京南、徐州行營逐一從西往東、從南往北收復齊淄外圍的城池,最終將其圍困於齊州、淄州,予以圍殲。
當然,也不能說東路虜兵反應遲緩。
冬季戰事之初,東路虜兵將機動性強的騎兵主力集結於南線,從傳統戰略上來講,並沒有過錯。
無論是迫使徐州行營主力兵馬回撤,還是吸引、牽扯京南、京西行營主力兵馬過來的增援,又或者先在沂州境內擊潰徐州行營主力,都將為他們在整個戰局贏得戰略上的主動。
他們唯一錯漏的,就是沒有想到徐州行營,又或者說司空府下轄四大行營,每一個方向的兵團,都有與其騎兵主力進行決戰的實力。
沂州會戰失利後,一方面是平燕宗王府在即丘、郯城等城總計近三萬降附漢軍,或者直接被擊潰殲滅,或者淪為陷入重圍之中的孤軍,另一方面,其五萬多騎兵主力,即便儲存了實力,但被迫往密州等地撤退,士氣極其低迷,對後續的戰事陷入深深的迷茫之中:
大部分赤扈將領,既不甘心承認沂州的失利,又尋找不到新的作戰方向,還困於補給困難,不得不分散進駐沂山以北、以東的城池,分散撤退。
對十一月上旬穿插到魏州以東的蘇蕈、徐憚所部,平燕宗王府內部也存在嚴重的分歧。
有人以為大勢已去,應該儘快果斷放棄黃河以南的佔領區北撤,防止退路被斷,但更多的將領則以為這是南兵要將他們的主力騎兵吸引到北面去,以便其徐州行營更順利的佔領沂山以東的城池,又擔心真等他們的主力騎兵往魏州等地撲去,狡猾的南兵很可能早就溜走了,叫他們撲個空。
在分歧與迷茫中,東路虜兵往齊淄地區撤退的速度也是緩慢,以為距離冰封期過去還有一段時間,南朝兵勢再強大,也不可能在這個冰封期有能力將魏州以東逾三四百里的空當都堵住。
最關鍵的,還是捨不得丟下齊淄及淄州以東地區總計逾五萬的降附漢軍,同時也沒有想到司空府往黃河下游沿岸集結、調動馬步兵的速度會那麼的快。
行動遲緩的東路虜兵,幾乎是眼睜睜看著十數萬南兵,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有如滔滔洪潮中,插入黃河下游北岸的莘縣、陽信等地………………
時光轉瞬便到紹隆十二年元月中旬。
黃河從西到東橫跨萬里,各地天氣回暖的節奏不一致,有的地方先解凍,有的地方河段冰封如故,幾乎每年都會發生凌汛。
特別是黃河下游,不僅河道四分五裂,還拐彎往北,從入春後寒冷如故的河北平原腹地流淌而過,主要從薊州(天津)南部入海。
這往往導致黃河中上游先解凍的大量浮冰,堆積在鄭汴等地的河道里,形成堵塞上游來水的冰壩。
這不僅令上游來水為冰壩所堵無法下洩,只能從殘缺的堤壩往兩岸平原地區傾灌、洪水氾濫,同時使得冰壩下游的河道里冰層變得脆弱、不斷髮生斷裂,人畜難
行。
通常說來,在黃河徹底解凍之前,鄭州到濮州、魏州境內的黃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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