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二:爭鬥(第1/2 頁)
鍾丹峰山體類筍,中空上尖,衝入雲霄,冬日時分覆雪落霜,滿山蒼白。
自從萬劍池將開的訊息傳播開來,鍾丹法脈便是空前的熱鬧,鍾丹弟子常被暗中詢問名額分配一事是什麼流程。
畢竟修士所使法器兵刃五花八門,或刀槍劍戟,或筆紙鐲簪。而其中持靈劍者卻佔據三成以上,太玄宗內的比例則要更高些。若要細細算來,內門五峰尚處泥胎道臺的劍修近於千數。
狼多肉少,機緣可貴,比起漫長的以自身法力養劍,這萬劍池無疑是最佳選擇,還或能從前人留下的劍痕中參悟出不俗劍意。
而面對旁的別脈修士前來聞訊,鍾丹弟子都是三緘其口,只說去法閣報名便是,和往年直接將名額分發到各峰不同,到時候自會拿出個新的章程出來。
而許映真接到宋寒枝的傳訊就朝著法閣御劍而去,不出兩刻鐘就已抵達,登上第五重樓處。
她剛抵達這裡就看見了師姐那一抹粉色裙影,正要上前卻聽到宋寒枝身前男修的聲音:“宋寒枝,你又並非劍修,何必佔著這枚令牌不放?真是佔著茅坑不拉屎。”
那男修竭力壓制自己的怒氣,但仍舊在嗓音中露了些出來。
而宋寒枝雙臂環胸,嗤笑一聲:“萬劍池三十個名額此次分發了三百枚報名令牌,我拿到一枚令牌的時候是第三十七個。你自己姍姍來遲,連三百都擠不進去,遲一步就是遲百步,姜沛,這個道理別和我說你不懂。”
“我拿這枚令牌堂堂正正,就算現在拿它出來當場競賣都不違反宗門法規,由得你在這裡說些有的沒的?”
許映真快步走到師姐身旁,宋寒枝見狀也是鬆了口氣,朝師妹掌心塞入枚圓形令牌,低聲道:“速速用真傳令牌打下烙印,這才算是真報名成功。”
許映真自然聽話照做,而那姜沛見狀更怒。他已經年過二十,相貌堂堂,一雙劍眉下壓時有幾分不怒自威的態勢。
但姜沛沒有動手,當年他和宋寒枝為同一載仙塾就讀,修為初時高出一些,但現在後者憑藉上品靈根的資質已經後來居上,率先抵達泥胎九重,又沉澱數年,姜沛真要同她動起手來勝算僅在三成。
而許映真完畢令牌的烙印,瞧著姜沛不服氣的目光,笑道:“姜沛師兄好大的火氣,不如咱們去比武臺上鬥一鬥,宣洩一下?”
“怕你不成!”
姜沛話比腦子反應更先說出口,他忌憚宋寒枝,莫非還要懼怕一個泥胎七重不成?
“若是我贏了,那枚令牌就歸我!”他面色微緩,又續上一句。
許映真握著掌心的圓形令牌,黛眉微壓,笑道:“想要這枚令牌?好啊,我應了。那姜師兄用什麼來當彩頭呢?”
“我又不會輸。”
許映真這才佯裝驚訝地睜大眼睛看向姜沛,拔高了聲音說道:“真是好大的一張臉,這才養出了你這麼大的口氣吧。”
“嗤。”法閣五重樓中弟子都來前報名取令牌,雖然三百枚均領走,但尚還有些人停留在此觀望,他們將許映真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頓時沒忍住笑。
姜沛臉頰氣得漲紅,擰緊了拳頭。
“好,我拿萬髓花同你賭。”
“不要。我花時間和你鬥上一場不如繪張上品符籙,寄賣出去七八朵萬髓花都能買到,我幹嘛浪費這個功夫?”
許映真拉過宋寒枝的手,就要和她同返天懸峰,回頭瞥他一眼,明明眼瞳澄澈如初,姜沛卻只覺裡面佈滿了嘲弄和不屑。
“三滴鍾天火髓!”
“好!”
姜沛出身明燭法脈,以火行術法著稱。這鐘天火髓乃是他們以獨門秘術採集天地火行精華凝練而成,三滴相加便算得上玄階靈藥。
宋寒枝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