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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嘴唇比身體的溫度要涼一些,大概是確定了關係讓她膽子又長大幾分,不再淺嘗輒止,長驅直入地把俞萌堵得呼吸不能。
俞萌的背部靠在床面上,正面則與餘以弦親密地貼合著。
餘以弦的手指從她的手臂上滑下,劃過手腕處墜著星星的手鍊,然後到掌心,再插入她的指縫中扣緊,掌心相貼。
想放開又捨不得,流連纏綿地啄吻著她的下唇,餘以弦用大拇指勾弄腕間的星星:「手鍊,和她有關嗎?」
俞萌從意亂情迷中清醒過來:「你知道?」
「嗯,問了唐黎姐。」
俞萌吸了口氣,她沒想到餘以弦會知道這件事,或者說沒想到她知道了,卻並不在意。而後她又反思,有什麼在不在意的,她和秦風聆又並沒有發生什麼。
「她送我的,作為話劇首演的禮物。她是在來看我演出的路上出了車禍,我掰開她的手指,看到了裝這條手鍊的禮盒。」
餘以弦聽著,「你們關係很好?」
「很好。一起長大。」
「息影是因為她嗎?」
俞萌頓了頓,這個問題她已經好多年沒有去思考過了,舊事被重提,她不免心情複雜。
她斟酌道:「有影響吧。」
餘以弦舔了舔自己的嘴角,鼓起勇氣問:「我像她嗎?」
俞萌看向她,輕笑出聲:「不像,一點兒也不像。她的性格很沉穩,平常也比較文靜。」
餘以弦是開心的,但她故意撅起嘴巴,「你是說我不沉穩,也不文靜?」
「你自己好意思跟這兩個詞扯上關係嗎?」
「哼,我可以演得沉穩和文靜。」
俞萌捏了捏她的臉頰,有些安撫的意味:「做你自己。」
她想了一會兒又補充道:「演員的工作要成為別人,所以在生活中一定要努力做自己。」
這是當年他們老師在課堂上所講的一句話,她覺得很有道理,記到了如今。
其實她聽出來了餘以弦在關於秦風聆問題上表現出的不愉快,雖然她努力想用開玩笑混過去,俞萌還是敏銳地感受到了。誰處於這個情景都會不愉快,俞萌是理解的。
當時在學校裡會很快注意到餘以弦,的確是因為她看起來和秦風聆有些神似。平心而論,對於不能再相見的故人心有懷念,是正常的情緒。而且她總覺得這是她和餘以弦之間的一種特別的緣分,是她認識餘以弦的契機,在她看來,是美好的。
但這個契機如果會加劇餘以弦的不安,那她將選擇藏在心底裡。
「俞老師,在床上你也要上課啊?」
俞萌含羞瞪她,「你好好說話。」
「好好說,好好說。」餘以弦又將她摟得緊了一些,「那你到底為什麼息影呢?沈冰藍當年那麼成功,很多人都覺得遺憾呢。」
俞萌沉默了一陣,而後她主動依偎進餘以弦懷裡,好像找到了安慰:「我是個沒有任何背景的小演員,走不遠的。」
她扣著餘以弦的手,借著微光看她的掌紋。生命線很長、事業線也很長,是個很有福相的手。
「我也沒有背景。」
「不一樣的。云云一定會護你。」
餘以弦皺起了眉,她甚至直起了身子,看向俞萌:「是不是有人欺負你?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事?」
俞萌搖頭:「沒有,什麼都沒發生,你別擔心。」
就是沒有,才會是現如今的狀態。當年風氣還不如現在,她敢選擇對圈子的惡習說不,也就等於選擇了離開這個圈子。
餘以弦重新躺下,心疼地將她抱緊。圈子裡亂七八糟的事很多,她身處其中也不是沒有過聽聞,又怎麼會不清楚俞萌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