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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僅是無價之寶,更是所有修士夢寐以求的經驗。
毫無疑問,沒有寒嶽劍尊坐鎮的妄墟崖,猶如一塊肥肉待人瓜分。
當然,妄墟崖並非所有的地方都危險重重,被罡風包圍。
山腰之下,幾近山腳處,開有一處道場和幾間閣室樓臺,此乃修養見客的地方。甚至房屋前還有一個清澈小湖,栽著婉約的金蓮,搖曳著幾尾金翎魚,在靈氣的滋養下,肆意生長,此處和風細雨,四季如春,猶如世外桃源。
此刻天色已暗,不過一把金光閃閃的飛劍卻從天而降,劃過一道璀璨的光芒,一個身著藍白道袍,卻頭戴金冠的年輕人一落地就衝進了邊上的一處劍室,猛地開啟門,往裡面張望了一下,接著退出來一一開了其他幾處的房間,然後咦了一聲。
「人都去哪兒了?」
他思索了半晌,接著又興匆匆地跑向了後山。
妄墟崖山腰之上則是磨鍊之地,卻並非靜心鞏固境界的閉關之處,是以後山開闢有幾個劍洞,適合各個修為。
其中一處寒冰洞府,乃是沈逸之專屬。
果不其然他駱清清在裡面看到了一把普通的木質輪椅,上面坐著一個年輕人,眉斜入鬢,如寒鋒入鞘,鼻山高疊之下,唇色見淺,卻是一副難得的好相貌,哪怕在俊男靚女滿地走的修真界都得讚嘆一聲老天垂青。
只是,如今哪怕沈逸之脊背挺得再直,可不得不坐在輪椅上,就知道他身體虛弱至極,再細看臉色蒼白,呼吸見喘,已是病入膏肓之態。
駱清清一瞧見他這模樣,立刻從儲物戒指裡找出一張厚厚的毛毯,趕緊三步並兩步地走到沈逸之身邊,蓋在了他膝蓋之上,待要埋怨二師兄都這樣了還敢呆在這冰冷洞府裡,也太不愛惜自己之時,卻見沈逸之抬起手製止了他的話。
駱清清瞬間將到嘴的話給關得死死的,順著沈逸之清冷的目光往前面看去,驚訝地發現大師兄陸江河也在,還閉目盤坐在一方石壁之前,四下布著聚靈陣,正快速地凝聚靈氣,化虛為實,形成真元壓入金丹之中。
感受著波動,駱清清驚奇地發現陸江河居然隱隱要突破了。
可是,明明才只有金丹中期的修為,現在怎麼一下子到了後期?
「咳咳……」坐在輪椅上的沈逸之壓抑地咳嗽了兩聲,這方冰寒劍室以他如今的身體有些吃不消,駱清清正要運用真元驅散寒氣,卻又見沈逸之抬手製止,啞著聲音道:「散了,別擾亂大師兄突破。」
這是真的在衝擊元嬰!駱清清瞪大眼睛,有些難以置信,心說這也太危險了!
「大師兄,你多年積累,修為足夠碎丹,可畢竟境界未到,強行提升,成嬰之時恐有心魔滋生……」沈逸之忍不住抓了一下膝上的毛毯,緩了口氣繼續道,「不過無妨,石壁之上留有我的劍意,等會隨著它走,不用思考其他,執劍斬斷一切虛幻之象,不論是我,清清,亦或者……父親,都一劍斬斷,萬萬不可猶豫。」
到這裡,駱清清完全明白了兩位師兄在幹什麼,雖然危險,然而對於如今的妄墟崖來說卻是不得不為之。
他別無可做,只能找出一件寬大的飛狐披風給沈逸之披上,然後靜靜地陪伴在旁邊。
妄墟崖別的都缺,就靈氣不缺,又有聚靈陣,在靈力灌輸之下,陸江河的真元瘋狂凝聚,而那顆金丹也終於開始鬆動。
金丹表面出現了一道道裂縫,破碎的瞬間,化為濃鬱的靈氣,形成本相嬰孩模樣,盤坐與一柄飛劍之上,然而五感缺失,飛劍之下慢慢產生淡淡黑霧,連同著陸江河的眉宇間也染上了一層黑。
「大師兄……」駱清清的心頓時揪了起來。
元嬰之境本就是強者和弱者的一個分水嶺,以陸江河的境界根本就達不到元嬰,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