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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手上拎著的這個人,他還沒有搞清楚就誰派來的,現在只抓到了一個,萬一還有呢?他還沒到換班的時間,要是自己現在走了,沈芸姝在這期間受傷了,這算誰的責任?世子會不會打死他?
「快去!」
善畫喝了一聲,暗衛連忙扛起手上昏迷的傢伙跑出了院子。
「他改走後門了?暗衛就這點水平?」善畫難以置信。
「讓你抗個人翻牆試試,少看點那些話本子。」沈芸姝撫著額頭靠著善畫,拿著信封的手都在顫抖。
善畫將沈芸姝扶進屋裡,沒敢問沈芸姝手上的東西是什麼,看沈芸姝的情緒就知道事情不簡單,反正是她不能知道的東西就是了。
暗衛的腳程很快,三更的時候嚴少司就翻牆進了來。沈芸姝從來沒有這麼著急的找過他,他衣服穿得匆忙,衣口處有些凌亂,頭髮都沒束好,額角的碎發落了許多,讓他的五官都在這個黑夜裡柔和了起來。
「怎麼了?」
沈芸姝支走善畫,屋內只剩下兩人,她才將那信封交給嚴少司。沈芸姝嘴唇微顫,隱忍了許久的情緒在嚴少司來了之後有了洩口,雙眼瞬間紅了。
嚴少司展開信紙一看,腦子先是空白了一瞬,旋即鎮定住。
「確定是你爺爺的字跡?」
「我確定。」沈芸姝哽咽著。
嚴少司手上拿的不是別的,是今年科考會試的真題,這信封本該是用紅條封存的,可是沈芸姝拿到手並沒有看到紅條,否則她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就開啟此物。
嚴少司定了定心神,先穩住沈芸姝道:「天還沒亮,考生還沒有進貢院,一切都有轉機。這事交給我,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爺爺出事的。」
沈芸姝捏住他的衣袖,一臉懇切欲言又止。嚴少司望著她的眸子,她眼裡的淚花像是砒霜似的撒在他的心臟上,滋起痠痛感。
嚴少司起身摟著她,將她擁進自己的懷抱裡,手掌貼著她的後腦勺,冰涼的頭髮被他暖住。
「沈芸姝,你不要害怕。事情還有轉機不是嗎?」
沈芸姝的臉埋在他的懷裡,她很想就這樣靠著嚴少司,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做,嚴少司現在要去找出謀害她爺爺的真兇,要去救她爺爺。
沈芸姝伸手輕輕推了推嚴少司,將兩人的距離拉開。
「嚴少司,你要小心。」
「嗯。」
嚴少司抬手拭去她臉頰上的眼淚,沒有多做停留的出了門。
嚴少司出了門,善畫才小心翼翼地從門外進來。屋內還停留著一種凝重的氛圍,她一句話也不敢說,只能沉默的伺候沈芸姝上床休息。
沈芸姝也沉重著心情上了床,她是睡不著的,她躺在床上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在腦海里過了一遍,卻奈何自己知道的有關朝堂的事情實在太少,簡直毫無頭緒。
天剛剛擦亮,她就起身梳妝,準備一早就去找薛靜嫻,她自己沒有門路,但是薛靜嫻有。
初九今日是考生入貢院的日子,一大早外面就熱鬧的不行,沈芸姝坐著家裡的馬車出門就被堵在了路上。路上的考生多的離譜,她看著這些考生面上緊張又安耐不住的模樣,心中不知道是該替他們高興還是該替他們難怪。畢竟她現在就已經很痛苦了。
馬車在貢院的門口堵了許久,善畫都等得有些急了。
「小姐,要不我們換條路吧?」
沈芸姝原本很著急,但看著那些學子們一個個湧進貢院後,她焦灼的心開始慢慢平復。
沒過一會兒,從街幹兩邊湧出兩隊禁軍,沈芸姝詫異的撩開馬車上的簾子讓車夫將馬車停到一邊沉默地看著,心臟卻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忽而馬車的車簾被撩了起來,沈芸姝嚇了